慕容燁湊近簫玉婷耳邊說:“花轎是來了,但接親的不是太子殿下,你讓我這個做嶽父的如何高興的起來?”
簫玉婷也吃驚的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慕容燁:“我已經問過那兩個代太子殿下迎親的侍衛,他們說太子殿下身子有些不適,好像是吃壞肚子,起不來馬隻能讓花轎前來,讓我們將青蓮早些送上喜轎,免得耽誤吉時!”
慕容燁:“要不是對方是太子殿下,我恨不能將這門親事給推掉,我們青蓮怎麼可以受這樣的委屈,嫁過去太子殿下也不會珍惜她。”
簫玉婷一聽慕容燁要退婚,眉頭的青筋跳了跳,“怎麼可以退婚呢?老爺,你說什麼胡話,青蓮可是鳳命,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你要是把這婚事給退了,我……我就跟你沒完!”
看到簫玉婷惱羞成怒,慕容燁自覺自己口快說錯了話,趕緊道歉。
簫玉婷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可是很喜歡我們家青蓮的,他怕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才沒有親自來接青蓮,這些都沒什麼的,隻要他們婚後夫妻恩愛就好了!”
慕容燁被簫玉左右勸說的差不多,原本都在後頭的那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最後擺擺手,任由簫玉婷將慕容青蓮牽上喜轎,目送迎親隊伍緩緩離開。
喜轎裏,喜帕下的慕容青蓮嘴角微微上揚,笑靨如花,她並沒有因玄天明不能親自來接她而生氣。花轎緩緩在街上行走,她聽到不少百姓竊竊私語聲,大多都是羨慕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她在心裏冷笑,她本來就是鳳凰,本來就該嫁給太子。
花轎在太子府門前停下,慕容青蓮端坐在花轎裏,等著她為了夫君過來踢轎門,背她進喜堂。
可是,一盞茶過去,外麵變得很安靜,她好像被全世界給遺忘。
慕容青蓮的手緩緩在袖子裏握緊,深呼吸一口氣,才自己撩開喜轎簾子望外看去……
隻是一眼,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麵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麵前同樣停著一頂喜轎,而且是一模一樣的喜轎,外麵之所以那麼安靜,是這些人都已經進了太子府,就留她一個人坐在原地傻傻做夢。
慕容青蓮感覺眼睛發酸,似乎有什麼液體盈滿眼眶,她抬頭,將自己的眼淚逼回到眼眶裏,深呼吸一下,這才提起裙擺下轎朝太子府走去,她那四個貼身侍女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已經沒什麼心事顧及。
如預想的那樣,太子府門口的侍衛很輕易的就讓她進門。她感覺自己的腳很沉重,好似每一步都走在沼澤裏,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費勁,再往前就是萬劫不複。
太子府院子裏大擺筵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站在喜堂上的那對穿著大紅喜服的新人身上,沒有人發現還有一個新娘站在宴席末端,與喜堂上的那對新人遙遙相望。
玄天麒與墨青甯坐在席位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今天穿著新郎袍意氣風發的玄天明,兩人時而交頭接耳,玄天麒時而夾起麵前的腰果喂進墨青甯的嘴裏,兩人相處方式非常和諧。
墨雲寶吃了幾口飯,就拉著墨雲初(嚴子陌)朝太子府的後院溜去。
玄天明與蓋著蓋頭的新娘子進行最後的“夫妻對拜”的環節,兩人動作隻做了一半,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慕容青蓮聲嘶力竭的喊:“停下,都給本妃停下!”
眾人齊齊回頭望去,就見身穿大紅喜袍的慕容青蓮麵色蒼白,眼色黯然的看著玄天明,她的眼裏有羞憤和暴怒。
慕容青蓮一陣風似的衝到新娘子麵前,抬手就要去掀蓋在新娘頭上的喜帕,卻被玄天明一把攔住,慕容青蓮的聲音有些哽咽,“太子殿下,我是慕容青蓮,我才是你的太子妃……那個女人又是誰,居然冒充本妃混進太子府,她想要做什麼……鳩占鵲巢嗎?”
玄天明隻是冷冷的看著慕容青蓮,看著她憂鬱的雙眸,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慕容青蓮,你鬧夠了沒有,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慕容青蓮肩膀都在顫抖,“我的聲嘶力竭,在太子殿下你看來隻是小女人家的胡鬧?我的男人都要被別的女人占有,我還要笑著說恭喜?玄天明,你何其殘忍,既然給不了我的,為什麼還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