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蓮瞪大眼睛,怎麼也不能相信隻是一陣風刮過的時間,墨青甯的身後出現一個男人,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麵罩看不清楚長相的男人,這男人的雙眼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他隻是淡漠的掃過她,就好像在看一件藝術品。
可這裏是皇宮,戒備森嚴的皇宮,任何人進宮麵見皇後還是皇帝都不允許帶著私人的護衛。即使墨青甯如今是麒王妃,她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自己的護衛,堂而皇之的在皇宮裏逍遙行走?
墨青甯將慕容青蓮眼裏的驚訝盡收眼底,她不會給她解惑。玄天麒很在意葉落無聲的存在,尤其這個男人一口一個“小姐”稱呼墨青甯,他總在這兩字稱呼裏聽出別樣的味道來。
可自從昨晚兩人關係更進一步,墨青甯完完整整屬於他以後,玄天麒對葉落無聲也沒有太多的芥蒂,想到這次皇後擺的的鴻門宴,他就讓他悄悄的跟在墨青甯身邊,隨時隨刻保護她。
葉落無聲的輕功很高,他能避過麒王府森嚴的護衛,皇宮這種密度更強大的守衛,對他來說也隻是小菜一碟。在他看來墨青甯就是他的命,他願性命相守的人!
冷漠的打理慕容青蓮後,葉落無聲悶悶的問身邊雙手環胸,抬頭看向天上浮雲的墨青甯,“小姐,這個女人要怎麼懲治?”
自從賽馬場的事件後,葉落無聲對墨青甯也有了新一度的認識,回想起她整人的手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那個什麼郡主的吃癟,真是大快人心!還意外收獲了愛情。
想到玄天麒袒護墨青甯的樣子,已經差點為她大開殺戒,葉落無聲的心沒來由的一酸,他搖搖頭,將心裏浮想不該有的思緒搖開。
墨青甯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盯著慕容青蓮的花容月貌,慕容青蓮的的脖子上正紮著一枚閃亮的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目的光芒。
其實這根銀針上麵並沒有什麼劇毒,隻是抹了一層一種類似於麻痹的藥,這才使得慕容青蓮如個木偶般一動不動,隻能用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墨青甯,希望通過這樣的眼神能博取一點點同情心,她更希望附近有宮女或者什麼王爺的經過救救她。
很顯然,上天並沒有聽到慕容青蓮的祈禱,她頭頂連隻烏鴉都沒有飛過!
墨青甯的食指敲著下巴,眼珠子轉動著,陽光下雙眸璀璨如寶石,卻看得慕容青蓮生了一脊背的冷汗。
片刻,墨青甯打了個響指道:“無聲,皇後她們逛到哪裏了?”
葉落無聲的嘴角抽了抽,不明白墨青甯為什麼要問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慕容青蓮想自殘陷害墨青甯,難道她也要自殘陷害慕容青蓮不成?
看出葉落無聲的心思,墨青甯搖頭歎息道:“自殘是需要勇氣的,我那麼惜命,那麼潔癖,自然不會讓我身上出現一點血跡。”
葉落無聲很認同的點點頭,是的,他看得出來墨青甯很愛幹淨,雖然沒有到潔癖的地步。這表現為,每次墨雲寶跑出一身汗撲到墨青甯身上,她都會下意識的皺眉,原來是在嫌棄墨雲寶身上的汗漬髒了她的衣服。
沉吟一會,葉落無聲問:“那小姐是什麼打算?”這個女人敢陷害小姐,他也不會放過。
墨青甯揚唇一笑:“這可是皇後娘娘布的局,你看,我和慕容青蓮都落在隊伍後麵那麼久了,她卻遲遲沒有發現?她可是答應我夫君要好好照顧這我的,自然等會就會帶人折返回來,到時我若受傷,她可以把責任推卸到慕容府頭上……若慕容青蓮出事,她就會說我這個麒王妃品行不端,自家姐妹也傷害,找個由頭把我關起來,順便逼玄天麒就範……她可看得清楚,我現在是玄天麒手裏的寶,捏住我,就等於捏住麒王府的命脈!”
聽墨青甯這麼一分析,慕容青蓮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來,回想一下皇後的表現,還正如墨青甯所說,皇後的一箭雙雕之計,卻沒想到那麼輕易的就被墨青甯給識破!可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思及此,慕容青蓮的脊背沁出一層冷汗來,她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柔柔弱弱受她欺負的長姐,那冷如寒潭的眸子無一不在告訴她,她是來報仇的,今天隻是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慕容青蓮沒來由的害怕起來,她可是未來太子妃,墨青甯你是瘋了嗎?
墨青甯輕抿,雙眸微眯,隨即笑道:“我倒是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情節……”
葉落無聲的嘴角抽了抽,目光有些同情的看向不得動彈的慕容青蓮,隨即問:“需要屬下怎麼做?”
皇後的心情很好,戴著眾貴女逛了大半個禦花園,時而談詩作賦,時而停下來歇息腳。
聽完某貴女對前麵開的月季一番讚歎後,皇後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太陽,算了算時間,這才轉頭詢問身邊的侍女,“麒王妃人呢?本宮怎麼沒有瞧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