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弦點點頭道:“是的,我們昨晚就見過她!”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很……有趣。
薑弦在心裏琢磨片刻,還是用“有趣”來形容墨青甯的特別,尤其是昨晚,那個女人侃侃而談,討要“精神損失費”時的神采奕奕。他行遍天下,閱人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那樣一個女人。
他還能記得墨青甯說過的話:“薑公子今晚打擾本姑娘睡覺的雅興,你當如何賠償本姑娘的經濟損失及精神損失?”
思及此,薑弦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那個女人每次出場似乎都能給他一個驚喜,而今天,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還是說……樓下大廳的那個神醫有問題?
薑弦看向樓下自稱木神醫的老頭子,眼眸漸漸眯起,似在探究什麼……
墨青甯聽著墨雲寶大言不慚的自誇,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側頭瞪向墨雲寶,怒斥道:“閉嘴,吵死了!”
墨雲寶喋喋不休的話就次戛然而止,轉頭看向墨青甯表情極為無辜,他那麼愛出風頭,真的隻是為了維護他師尊和娘親的形象而已。
木染生笑了笑,立即打圓場道:“師妹,該我們出場了!”
墨青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副頭疼的表情,“好吧,師兄你不出馬?”
木染生笑得無比燦爛,“從這高度飛下去,你確定你要一個人?”
墨青甯挑挑眉,笑道:“我為什麼要下去,你下去就好了,那樣的角色還不足以老娘親自出馬,你帶墨雲寶下去就好了。”說著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樣子。
墨雲寶的耳朵本來就豎的高高的,一方麵聽樓下的動靜,一方麵觀察娘親的反應。
在聽到木染生說“出場”,他渾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他早就躍躍欲試,他可是神醫的徒孫,毒醫的兒子,他也會皮毛醫術的好嗎,那老頭子就是個江湖神棍,哪用得著娘親出手。
墨雲寶跳到木染生麵前,拉著他的衣袖,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師叔,那種小角色哪用得著娘親出手,我就能搞定他!”
木染生側頭看向墨雲寶神采奕奕的雙眼,知道這小家夥一定是計上心頭,不由莞爾,彎腰將墨雲寶抱起,一個飛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墨青甯轉瞬來到窗台,樓下大廳早就空出一塊地方,木染生白衣勝雪,如今抱著一個孩子翩然飛下,宛如一隻蝴蝶翩然飛舞。
茶樓瞬間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木染生身上,不光是因為他帥氣的輕功,更因為他出塵脫俗的容貌,似乎世間所有的形容詞,都不足已形容他的美麗絕倫。
墨雲寶搖著手,笑得非常自戀,看到那些人眼裏流露出的吃驚表情,他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被他的帥氣給迷倒了。
假神醫很快就從木染生的美色裏醒過神來,冷著一張臉,心想: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有這番風采!
墨雲寶一眼就捕捉到假神醫眼裏流露出的不削,都說薑還是老的辣,自視甚高的長輩向來不會把一個小孩子放在眼裏。
墨雲寶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這位自稱神醫的前輩,我剛剛都自我介紹了,就不再多說廢話了,剛剛也隻是嘴上功夫,現在我們就來點實在的比試,茶樓裏的叔叔伯伯,大姐阿姨可都要為我墨雲寶做個見證。
木染生足尖點地,隨意的環顧四周一下,這才笑著側頭問懷裏的墨雲寶,“小雲寶,你要怎麼比?”
假神醫木著一張臉,視線在墨雲寶身上打量一圈,這才抬頭看向墨青甯所在的窗口,對上的卻是一雙如深潭般陰冷的目光,隻是一對上那一的目光,假神醫不由抖了抖,脊背微冒冷汗。
假神醫心不由跳漏了半拍,待他再看向墨青甯時,發現她的目光已經轉開,剛剛那一霎那眼神交彙,好似風雨雷電的攻擊,很快就煙消雲散,好似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木染生看向目光凝滯的假神醫一眼,涼涼的出聲道:“怎麼,都稱自己是神醫,怎麼這點勇氣也沒有?”
假神醫這才回神,他剛剛根本就沒有聽到墨雲寶說了什麼,隻好再次開口問道:“要比什麼?”
墨雲寶狡黠一笑,從懷裏掏啊掏的,掏出一個棕色的小瓷瓶,“這個聞香識藥是每個大夫都會的事,你隻要說全這瓶子裏藥的成分,我就承認你是神醫,也會為我剛剛對你的無理行為道歉,並且,我會賠償白銀千兩作為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