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心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麻煩靳老師了。”
“不麻煩。”靳冬淡笑著說,眼神中隱隱藏著落寞。
靳冬去開車,寧言心在校門口等他。而過程也的確如靳冬所說,隻是一頓晚餐而已。全程靳冬沒有說任何讓寧言心感到慌亂的話,也沒有任何的超越他們範圍的談話。他們就真的像一對普通的同事,在工作結束後,一起相約出來嚐新開的菜館。
這種感覺讓寧言心感到舒服,不由自主的對靳冬也放鬆了警惕。
晚餐的氣氛在靳冬的主導下,算是比較融洽的。飯後,靳冬送寧言心回家,在快到寧言心家那棟樓的時候,她就讓靳冬停了車。
靳冬剛要問為什麼不開進去,突然就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的降了下來。
寧言心沒有注意他,下了車子隔著玻璃給他揮手,不好意思的說:“靳老師,謝謝你的晚餐,下次我請你。”
靳冬失落的心情以為內最後一句話而燃起新的希望,他臉上的笑容在一刹那變的十分愉悅。他溫柔的說:“真的嗎,言心?”
“什麼?”寧言心沒有反應過來。在看到靳冬臉上的笑容,她才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寧言心點頭道:“當然是啊。”
她彎著眼睛,臉上是柔美秀麗的笑容。那種笑容對靳冬來說是致命的吸引。他想了一下,似乎很久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
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嗎?會是因為我嗎?
靳冬微微思索,寧言心已經再次揮手回家了。
靳冬輕輕歎了一口氣,卻沒有開走。而是開車車窗,點了一支煙,靜靜的等待。
大約七八分鍾過去,他給寧言心打電話。
寧言心大概是進門有一會兒了,接到他的電話有些意外。
靳冬說:“言心,到家了嗎?”
寧言心心裏有種愧疚和尷尬的感覺,她忙說:“我已經到了。靳老師,您快回去吧,天晚了路上開車不安全。”
靳冬溫聲的說:“好。晚安,明天見。”
“晚安。”寧言心說。
掛了電話,靳冬發動車子,轉頭望了幾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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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心放下手機,撫著胸口,那種緊張的感覺還沒有散去。她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簾拉上,似乎這樣就能多一絲安全感。
她打開電腦,在搜索欄裏輸入“徐釗寧”三個字。在頁麵等待的那幾秒裏,她的心裏轉過無數個念頭,甚至緊張的閉上了眼。
寧言心故意等待好幾分鍾才睜開了眼,然而卻讓她十分失望。
屏幕上並沒有徐釗寧的詳細的信息,僅僅隻有他在國外設計過的建築和獲得的獎項等,其他的一無所知。
寧言心不死心的換了好幾個關鍵詞搜索,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就如他這個人一樣,明明和紀江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如同蒙了一層淡淡的紗,讓她摸不到,猜不到。
寧言心微微抿了唇,還是仔仔細細把那些報道都看完。倫敦大學建築係畢業,曾任OMA一級建築師,布裏斯托藝術中心的園藝展覽館讓他成名,在建築界嶄露頭角,此後名氣大增。
寧言心靜靜的瀏覽那些字,徐釗寧這樣優秀。
寧言心抿了抿唇,合上筆記本,倒在床上。她呆呆的望了一會兒天花板,睡意來襲,也沒脫衣服就想睡過去,手機屏幕卻突然亮了,進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