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那顆殺伐的心瞬間柔軟了。

我收了小天機做徒弟,並認認真真地將他帶到了三十級出師。後來小天機消失了,估計也隻是這天下裏的過客,不曾留戀就無所謂停留。這是我唯一的徒弟,沒看見他長大成人,心底或多或少有一些遺憾。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清斐那隻小太虛慢慢長大,到最後也能驅著仙鶴,在漫漫大荒裏不停奔走。而且清斐也會上歪歪,聲音很軟很正太,正中姐的萌點,於是我義無反顧,將自己玩遊戲的精神理念徹底顛覆。

曾經,我被人保護,被人追殺,隻曉得恣意江湖,不曉得責任為何物。

後來,我保護清斐,專心下本,守在他身邊,有時候也會安安靜靜地與他坐在燕丘的草原上看脫韁的野馬從眼前成串跑過。

我陷入回憶中萬分糾結,直到叮的一聲響起,思緒間斷,視線回到屏幕,一串桃紅色的小字印入眼簾。

清斐:師傅,你在麼?你會來麼?

我出離地憤怒了。

我跟二皮臉似的纏著鋒弟幫我刷戰場聲望,就為了出嫁的時候,拿把像樣的武器……

我每天辛辛苦苦弄裝備,為弄裝備受了諸多的氣,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因為仇家太多,想能變得強大,以後好保護你,下副本好帶上你個劃水的嗎?

我放下臉麵,見人就說你是我將來的壓寨相公,我就差沒在你臉上戳一個章子!我跟你們一起做周常,你們在馬上我一個人奮鬥沙場,這不是付出麼!倉庫裏放著結婚拿的夜螟蛉,結婚穿的衣裳,還有青鳥,為了你曾經那一句在天願作比翼鳥。現在你叫我師傅,讓我參加你的婚禮,怎麼,你覺得我是聖母,會包容你理解你的一切麼?

蘇朵:蝦子啊,沒事吧?晚上鵲橋去不去?

【尚書】月蝦:去,怎麼不去,蘇朵,拿個本兒記著,晚上去鵲橋祝福的通通記下來,姐輪他們一百遍。

【勢力】假裝:……犀利蝦回來了。

【勢力】貓小喵:死人妖,你什麼意思!

【勢力】騎馬打醬油:月蝦,這麼說就過分了!

【勢力】抗大刀的:你輪得了麼?

【勢力】清斐:師傅……

【勢力】魚小孽:月姐姐,對不起。哭……

人妖你大爺,對不起你妹兒啊!

【勢力】騎馬打醬油:小魚別哭,哥天下頂你。

我最近一直醉心於戰場刷刀,倒沒想到魚小孽那隻進勢力不久的小冰心有了如此之高的人氣。我一句氣話,引來了勢力諸多討伐,著實讓我有點兒措手不及。雖然對待敵對勢力我一向猥瑣,但自家勢力,捫心自問我一直十分真誠,東西半價賣給勢力裏的人,有人被殺在勢力裏叫人我也絕對會衝在前頭,勢力戰從來都是我組一隊魍魎去偷襲,現如今,我被自己養大的正太始亂終棄,竟然沒幾個人站在我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