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雨下得很大,爺爺正打算打烊
雷聲轟鳴,四周變得暗淡,直闖入鼻腔的血腥味變得濃鬱,爺爺閉目躺在老爺椅上,搖啊搖的,雨打落在地上的聲音夾雜著老爺椅發出‘吱吱’的聲音,忽得,門被踢開,入目是雨水混雜著血水的腿,地板隨著人的走動染上了大片血色,我仔細的瞧了起來,是一個披著白色披風,年齡大約在20多歲得男人,和一個被他抱在懷裏,戴著一張讓人窒息的白色麵具的男孩,男孩身上的傷口上有血液幹枯的痕跡,還未曾幹枯的還在不停地流著血,隨著血的流動,我望了過去,不禁捂住嘴退後了幾步,男孩的腹部被捅穿了,傷口有一個拳頭的大小,男人把男孩的麵具揭了下來,那是一張清秀好看的臉,柔和微長的眼睫毛,高高挺立地鼻子,如櫻色的雙唇,眉毛微粗,顯得有幾分英氣,可他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顯得那麼的無力,仔細一看,男孩的臉上也布滿了傷口。
像這樣的事情雖然說是經常發生,但是,傷口卻大的驚人,一般會被人扔在野外,為什麼還要撿回來,這成了我和爺爺的疑問,再仔細打量那個抱著男孩的男人,除了被雨水沾濕的和身上那些被男孩的血所沾染的痕跡外,身上可以說是毫發無損
爺爺把男孩安排在了一間閣樓上,那本應是招呼上賓的,事情略顯詭異,好幾次我問爺爺都沒有得到答案
有次,爺爺讓我把熱水送去閣樓,我把一條消毒好的毛巾浸入熱水中,拿起盆子循著樓梯朝閣樓走去,打開門,男孩靜靜躺在床上,房間裏的東西並沒有碰過的痕跡,可見,男孩並沒有醒來,臉色比剛來的時候紅了些許,但看起來還是那麼的不健康,男孩細微的呼吸在寂靜的屋裏有節奏地徘徊著,我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回過了神來,走到桌子麵前,我放下了盆子,雙手拿起毛巾把水扭幹,動作顯得十分的小心,怕一不小心會使男孩就此蘇醒過來,、他的黑發被風輕輕吹起,我拿著還存留著溫度的毛巾觸向他的臉龐,明明擦拭的是他的臉頰,可自己的臉頰卻傳來了滾燙的溫度讓我手足無措。
靜放在床頭旁的白色麵具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手拿起那張帶著寒氣的麵具,麵具顯得平凡無常,也不知是不是跟著主人太久而沾染了那剩餘的寒氣,當我帶上那張麵具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手竟是一顫,不小心將桌上的東西弄到在了地上,慶幸的是男孩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並沒有醒來,脫下了麵具,放回原來的地方,朝門外走去,在帶上麵具的那一刻,我便懂得了男孩的不同
等到男孩醒來的時候,是匕首打造完成的那天,周家世代在‘續界’以打造武器出名,每把武器都寄托了打造者得靈魂,我想我此時打造出的武器定是我從初學到現在最為自豪的一件作品了,我將匕首送去了閣樓,如我想的一樣男孩的眸子具有一種吸引人的能力,宛如天上閃著微弱光芒的星星一樣,我紅著個臉把匕首給了將男孩抱回來的男人的手上:“先生,你的匕首已經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