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極其普通的小鎮。
“求求你給我點食物吧,我已經餓了幾天了。”“滾開啊!惡心死了!”一個衣裝靚麗的女子一腳踢開了抱在她腿上的乞丐,被高跟鞋在腦門開了一個花的老乞丐抬起頭,依然一臉討好的樣子,露出一口的破黃牙,衣著破爛,甚至下麵那個不明物體都在若隱若現。“靠,老子追這麼久的女神連手都沒碰過,你直接抱腿上了?兄弟們給我幹他!”女子旁邊的幾個男子直接不爽了,對著老乞丐就是又打又踢的,在老乞丐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後才憤憤而去。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這老乞丐真不長眼。”一男子用更討好的眼神看著他的女神。“就是,就是。”旁邊的人附和道。
盡管頭破血流,可老乞丐依然笑著,露出他一口黃牙,似乎剛才被打的並不是他。突然他麵前多了一袋裝著幾個包子的白塑料袋子,放下包子後男子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轉身走了,老乞丐用一種飽含興趣的眼神看著那個男子的背影。如果有人仔細看老乞丐渾濁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裏突然流動黑色氣霧。“明明自己已經深深絕望了,為什麼還要幫我這個老頭子呢?”
回到家的林默若一臉疲憊的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再次望著牆上的有時走不準的時鍾,看得出神,直到肚子的抱怨讓他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這下晚餐沒了,冰箱應該還有方便麵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裝好人,可能那老乞丐的樣子讓他勾起某些回憶吧。
五年前,他聽從了陌生人的建議,好好活下去,以後會好的,尋找你的意義。現在已經20幾了,卻依然感覺生無可戀,“其實活下去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帶上耳機,聽著eminem的rap,跟著輕輕的唱,畢竟這麼多年了,很多歌已經會唱了,不過有些需要技術的就跟不上了。
第二次看到這個乞丐是個夜晚,他眯著眼抱著一個酒瓶半躺在陰暗角落,一看就知道是別人剩下的,瓶子上都粘著土,嘴中還叼著一個快燃到底的便宜煙,估計也是撿東別人的煙嘴。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起白天的破事,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小賣部買了幾瓶酒就和那一起坐在角落。“要嗎?”默若遞過酒瓶,老乞丐睜開眼,別富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接過酒瓶,不用他的開瓶器直接用一塊廢鐵開了瓶。仰頭大口大口的將酒吞下去,默若也用開瓶器開了一瓶酒,自己喝了起來。
“怎麼?快堅持不住了嗎?”老乞丐像自說自話的說著。“是啊..”默若灌了一口酒悵然的說道。“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吧,給你另一個命運,不過如果不順可不要記恨我。你願意嗎?”老頭用他渾濁的眼盯著默若認真的說。“什麼?另一個命運?如果可以的話,當然要。”可能是酒喝多了。他有點神誌不清,但內心還是說出了他的選擇,或者說,他的祈求。“那麼走吧,再見了。”老頭裂開自己的嘴,露出他滿口黃牙,渾濁的眼神再次湧動黑霧。
“恩?”突然腦袋有點暈,默若無法控製的倒下了,不過卻沒有傳來倒地的聲響,如果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就會發現他突然不見了,沒有旋渦沒有特效,就這麼不見了。老頭喝口酒喃喃自語說:“去尋找吧,尋找你的意義。”
默若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化身為一隻烏鴉。在啄著一個一把普通的割草鐮,他並不是要把這鐮刀給啄壞,而是要把鐮刀裏麵的東西啄出來。終於在他不知道啄了多少次後,他將一團快熄滅的藍色火苗吞入自己的喉嚨。然後眼前就像開始播放起了電影,關於一個受欺負的男孩的電影。
頭這麼暈,也隻有那次自己不要命的喝白酒才可以相比吧。這是他快醒的時候第一個念頭,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的物體還在跳舞,直到幾十秒後終於不晃了才看到眼前的場景。這是一個單調的房間,房間裏有桌椅,桌子上有鏡子和一個八音盒正在叮叮當當的響。神奇的是這個八音盒發出綠色的音符在自己正在躺著的床周圍飄蕩。
當音符掠過身體時,舒服的他差點呻吟出來。腦中雜碎的記憶片段還在不斷的融合,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整理吸收好了這段記憶。著些記憶都是一些關鍵重要的事,至於其他的重複記憶好像被刪除了。發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變得更加細嫩了。
雖然好像受傷了,但他還是起床了,看向鏡子。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白布衣,臉色挺不好,長的一般。自己重生了嗎?光著腳踩著地板來到可能是客廳的地方。“少爺,你怎麼起來了呢?”一個看起來大概十幾歲的小女孩趕緊跑了過來試圖扶著他。“小果?”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默若確認性的問道。“恩?怎麼了少爺?”小果奇怪的問道。“哦,沒事”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