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座下皆是恍然。
“還不止如此，”說書人痛心疾首道，“那青江家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前段日子不是船盜沿江劫糧極其猖獗麼，那正是青江家主私下縱容的緣故，諸位可知那糧都去哪了？”
眾人茫茫然的搖頭。
“都進青江卓家的私囤了。”說書人自問自答道。
“啊，那前幾月糧價烘抬……”
說書人讚賞地看過去，“不錯，糧價烘抬的起因正是由此，而且，”說書人又神秘地低下聲音道，“大家可還記得當時處理此事的是哪位皇子？”
“是……三皇子。”
“對，”說書人極其滿意他的回答，“三皇子處理此事可謂有如神來之筆，先開倉，後放糧，糧材市場極有秩序地恢複如常，還因此三皇子深受皇上讚賞，”說書人尋視一圈，眼眯成一條縫，“諸位可對此有何看法？”
“這”，座下有一人沉吟開口，“之前可聽說過，三皇子是個病弱之人。”
說書人眯著眼點頭，“大家再想想之前的幾起大事件，太子廢黜、二皇子謀逆，而後三皇子病勢好轉……”
場下的人似乎深受啟發，左下首有一人率先開口，“之前三皇子被封往尹津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可是為此？”
這下又有人極快地省過神來，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那次放糧是三皇子與青江家主相互……勾結，然後再演了場戲？”
說書人凝重的點點頭，總結陳詞道，“各位皆是通透之人，”而後又悲涼的一聲長歎，“並非是一團亂事，一切皆因爭王啊。”
“西雅王也是因此痛心啊，兄弟爭王、水火不容，還因此害死了晨婕公主，草民想，此次西雅王染恙，也是因為心寒的緣故啊。”
在座之人皆是豁然頓開，詫異互望一眼，惴惴地低頭喝茶壓驚。
茶樓了沉靜了好半晌，才有人開口道，“誒，先生，這些事可都是秘辛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書先生正在收拾他的器具，聽聞此言，抬頭笑眯眯地道，“此事不可說，不可說嗬。”而後便取了器具走人了。
挽顏的心下一刺，想起越止之前說過的“所謂市井之言，才是主導民生的真正言論”，她抬起頭，狐疑地看向越止。
越止淺笑怡然地將碎銀放於茶桌上，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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