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雨淋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我也停止了哭泣。
我站起了身,繼續往前走。
至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攔下了一輛的士,他把我拉上車之後就沒再說話。
我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冷,冷得發抖。
車子到了我家樓下,雨還是不停地下,我也顧不上什麼了,就直接下車再次進入了雨中,這時跟剛才下船的時候不一樣,雨水打在身上感覺就像
打開熱水器,熱水直接從頭淋下來,一直到頭腦暈暈的感覺衝涼房裏的空氣充滿了水蒸氣就停止了。回房間把頭發吹幹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睡覺了,希望一覺醒來不要感冒才好。
“阿媽,我讀完初中不想讀高中了,我要出去打工。”
“你這樣子去打工沒有人會要你的!”
“為什麼?”
“你會什麼?”
“我不知道!。”
“你看你什麼都不知道,會有哪個老板會請你呀。”
我坐在一桶衣服的麵前,“阿媽,這衣服太重了,我洗不了。”
“你洗不了就放在桶裏,但是小件的衣服還是要洗掉的哦。”
“嗯,知道了。”
一覺醒來,頭還是暈暈的,我去拿放在窗台上的牙刷刷牙,牙刷的杯子不知道被放在哪裏了,抬起沉重的眼皮我看到了杯子就在大廳裏燕子的巢的旁邊,我伸手去拿,太高了我根本就夠不著。
“阿媽,阿媽……”我打身地喊媽媽,半天都沒有回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我走出大廳喊奶奶,一般情況她都會在家的,“阿婆,阿婆……”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家裏一個人都沒有的。
我回到大廳,杯子太高了,夠不著,掛在牆上的古鍾,滴答!滴答!擺個不停,杯子不聽話的一直在轉,轉得我的頭簡直暈的不行。
我走到了家門外的大池塘尋找她們,可是池塘的香蕉樹也在轉,好難受,太難受了。
回到家裏,我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肚子餓死了,家裏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我來到大廳的椅子做著等她們回來。
好餓,好餓呀。
夜幕降臨,家裏就我一個人,又餓又怕,我就哭了。
哭著哭著,哭累了,就想停下來,可是眼淚的慣性停不下了,整個大廳除了牆上的鍾聲就隻剩我的哽咽聲了。
迷迷糊糊中,家裏的人都回來了,她們發現我在廳裏哭個不停就趕緊跑過來問我:“芝枝,你怎麼哭成這樣子啊。”
“你們一天都不在,你們去哪裏了,我……我找不到你們,我好餓啊。”伴隨著哭聲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們去喝喜酒啦,不是告訴過你嗎?”姐姐說道
我一臉的質疑看著她,我完全不記得誰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早上的時候,我們都要出發了,你還在睡覺,喊你起床,你就說反正這麼近自己會過去。”媽媽說著就把一杯水喂給我喝
爸爸又補充道:“今天都在忙,也沒有注意你沒有來,還以為你在婚禮上那個角落瘋玩呢。”
“哎呀,芝枝她發燒了。”媽媽突然著急地說道
“快給她吃退燒藥。”
“葉秋,你給她額頭敷個毛巾降下溫。”
“煮點粥給她吃。”
頭腦一直還是暈的,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了。
早上醒來,習慣性拿起手表看時間,顯示十一點十二分。我坐起床,發現全身好像被暴打了一樣,姐姐端了一碗粥進來,“芝枝,你醒啦。”
“嗯。”聲音難聽的像是鴨子。
“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什麼了嗎?”
我回想了一下,“我沒有說什麼吧?”
“我昨天一回來你就在房間裏一直哭,怎麼叫你都不醒的。好不容易睡了吧,一關燈你又哭了,嘴巴裏還一直說有鬼不要關燈。”
“不是吧,我一點印象也沒啊。”
她又接著說:“所以說,我又繼續叫你,你還是怎麼都不醒,不過還好,喂你吃退燒藥你也吃了,喂你喝粥你也喝了。”
“我發燒啦?”
“是啊。奇怪,我昨天問你喝不喝粥的時候你還回答我說要喝呢,你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不知道~”確實除了腦袋感覺重重的其他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