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人(1 / 2)

莫琳·奧拉,原本和她弟弟以及父親住在加州,但在父親死後,現在隻有她和她弟弟小柯兩個人。一個月前他們起早從原來的家裏出發要去可以生活的地方——他們的祖母家,隻帶了一匹父親留下的棗色馬和一些小東西:父母的照片,她和小柯的衣服還有一支弓和幾把刀。馬車在破舊的柏油馬路上慢慢的前進,兩側的紅木使林間孕滿濕氣,小柯躺在喂馬的幹草堆上安安穩穩地睡著了。莫琳卻沒有一絲睡意,他們一路上尋找住的地方,像是樹洞和無人居住的木屋。但更重要的是食物,有時她看見一棵成熟的果樹就會去把果實放在麻袋裏,他們可以吃個兩三天,要是碰上鬆鼠和負鼠,她也會用箭把它們射殺,不放過任何可以補充蛋白質的機會,因為小柯隻有十一歲還在發育,而她要想保護弟弟不被狗熊或狼群吃掉的話必須要有足夠的力氣。小柯發出細小的呼嚕聲,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她想。她把手裏的弓握得更緊了,但不是害怕山裏有狼出沒,而是一種天性。

“莫琳,你還好嗎”。

“還好,我們快到了,祖母的房子。再睡會兒吧”。

孩子翻身睡去,稚嫩的臉龐像一個天使,小柯長得和媽媽最像,琥珀色的頭發,和冰藍色的眼睛,以及柔和的五官,隻有下巴像爸爸,莫琳看了一會,默默地想到那個從前的家。爸爸總是很疼愛小柯,而把她當作一個同齡人來對待,和她一切去嚐試打獵,三戰過後交通癱瘓,沒有足夠的食物就得去打獵,爸爸是個很好的獵人,她也一樣。有關媽媽的記憶很少,但至少有照片可以讓她構想。然而她自己也很美麗,尤其是在現在,蝴蝶在很地的空中飛舞,停在她和父親一樣的褐色頭發上,她灰色的眼睛停在蝴蝶飛來的地方。不知不覺就吹起了口哨,那是她父親常吹的,是三戰前的歌,她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因為這是關於和平的歌。

“莫琳,我猜你想爸爸了。”小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不過既然你醒了,我就要和你聊聊天小柯,你想家了嗎?我們出來快一個月了,路上你什麼也沒說,但要走的時候卻大哭大鬧的,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但我非常想家,非常非常想。”她看了看沉思中的小柯,期待著他的答案。

“莫琳?給你這個。”莫琳接過一把鑰匙,但它既不是家門鑰匙也不是房間鑰匙。

“這是什麼,哪來的?”

“爸爸死前給我的,要我快到祖母家的時候給你。”

莫琳又氣又痛,原來這一個月來他都在保守秘密,他最藏不住心事了,這一個月卻什麼也不說。但她盯著這個可以稱為遺物的東西——這把銀白色的鑰匙,感到有人已經等了她一個月了就加快了速度。

到了中午,莫琳在一個井井有條的花園前停下了,一個高顴骨的女人出來招呼他們自稱是他們的舅母。莫琳的眼神驚訝無比,她沒想到他們還活著的親戚是如此的富有,她緊摟著小柯,下定決心待會兒絕對不能把一路事情說出來,至少像吃鬆鼠之類的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因為這是一次機會。

這棟房子有三層之多,還有兩側的偏房和房子後麵的廚房以及休息室,都是刷得雪白的牆壁,房子間有爬滿了葡萄藤的回廊相連,廊心處有一個可以飲茶的地方,地磚鋪著的木頭散發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