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
“是啊!很多年沒有這麼輕鬆地看落日了。”
秦幻放鬆的靠在唐斐旁邊,看唐斐麵帶享受,也試著去感受屬於落日的溫情,果然,不同以往的橘色。
黎明發現,自己對於除自己以外的人親近唐斐總會嫉妒。就像現在,那個出色的軍人躺在唐斐身邊的詭異的和睦快把他逼瘋了。可他不能向唐斐提‘離那個男人遠點’這樣的無理的要求。唐斐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他不能剝奪他交朋友的權利。
“來一杯嗎?”黎明把一瓶紅酒打開,倒了三杯,親手在其中一杯裏加了檸檬汁。
“謝謝。”唐斐接過,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杯。加檸檬汁是他的習慣,微苦的酒液裏有淡淡的酸,可以有更好的味覺效果。當然,也隻有他有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喝法。
秦幻臉色尋常,實際上很糟,他剛聞到酒香時就知道這瓶紅酒的年份不低,然而真正品嚐後才知道,世界上沒有一瓶紅酒有這樣的滋味。那些資深酒莊裏的藏酒也不夠這個年份。
秦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西方沒有什麼神秘勢力,而是……嗬嗬
“秦,在笑什麼?”
“突然想到之前黎先生的自稱,與我們還有些類似呢。”
唐斐不語,安靜片刻才解釋道:“父親給的代號。”
沒錯,在現在的唐斐看來,之前那個看上去高尚無比的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一個天父區分眾多下屬一樣多的子嗣的編號。
顯然,秦幻誤會了。
‘使用代號的父子?國外哪個組織是這樣做的?’然而秦幻麵上不顯,隻裝作疑惑的問:“代號?為什麼?”
秦幻演技很好,隻是他騙不過神,唐斐曾經算是半個神族,活了近兩萬年,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不過,這些唐斐總是要對小晨說的,自然也不介意換個聽眾。
“給我們名字隻是為了更好的區分開我們而已。敬仰他的都認真的守護哪裏,不再敬仰他的都叛逃了,與叛逃者有關聯的也被他親手驅逐了……”
唐斐不在意秦幻到底誤會了什麼,他不會說去解釋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東方軍人,沒必要牽扯到。
或許東方也有天父的的信仰,可誰知道呢?
“聽上去像東方惡勢力的裁決方法。”秦幻轉移視線,搖晃腦袋試圖把那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甩開。“這酒叫什麼?年份很久的感覺。”
“落日。”
“落日,很應景的名字。”
唐斐沉默著看眼裏出現的光線,淺淺的紅色,像極了杯中的酒液。
曾經唐斐最愛的酒是歐洲一個小酒莊裏年份不足二十年的清酒。可惜那個酒莊在戰火中消失了,遺留下來的百斤原液,因為沒有配酒的比例,唐斐就自己嚐試,等到原液都消耗完了,唐斐還是沒有調出他原本那個味道。直到現在,唐斐才對另外的酒上心,就像這杯落日!
“落日很珍貴,迄今為止,不過藏了百斤。”黎明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唐斐聽。
“怎麼釀的?”
“智天使和墮天使的血,加上葡萄酒曲,發酵百年。”
“……”
“給你,以前的。”黎明給了唐斐一個透明的水晶瓶,裏麵有暗灰色的液體。
從某一刻起,秦幻對唐斐收起了心,對於唐斐,他會是觀眾,也隻能是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