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條名叫花街的大街上,掛滿了紅火的燈籠,一間間房子也是燈火通明,在這熱鬧的大街上,卻有一個怒氣衝衝的的男子,在花街上走著,無視路邊正要拉他進青樓的青樓女子,抬頭看了一眼青樓女子身後的招牌,又快速的抬頭往前走。
這是第幾次了,隻要他轉個身,她就給他跑到青樓來找男人,這不是存心想要氣他嗎?冷晏怒氣的看著每一間的招牌,每路過一間,他心裏的怒氣就多加一些。
“該死的,春滿樓到底在哪裏,要是被我找到,不折了它,不解心頭之恨。”冷晏握著歐陽烙雪離下來的紙條,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周圍沒有春滿樓三個大字。
“喲,客觀,你是要找春滿樓嗎?”一旁穿著暴露,臉上畫著厚厚的妝容,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胭脂味,走到冷晏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肩,在他的耳邊吹著氣道。
一肚子怒氣的冷晏,聞到濃烈的胭脂味,皺緊眉骨,低頭看著依靠在他身上的女子。
“你知道。”冷冷的話,透露著耐心快要用盡。
“是啊!客觀,小女子帶你去,來嘛。”青樓女子就好像沒有看到冷晏眼裏的怒氣一樣,拉著他的手,往她身後的飄香樓走去。
走進門口,冷晏招頭看了一眼頭頂上麵的招牌,眼裏瞬間閃過殺氣,伸出手,抓住青樓女子的脖子,用惡魔的聲音道:“說,春滿樓在哪裏,再不說,小心你的命。”
青樓女子沒有想到這名客觀會動她動粗,嚇的她花容失色,結巴的指著前麵的一間熱鬧的妓院道:“客……客……觀……饒命啊!春滿……樓在……在……哪裏。”
冷晏隨著青樓女子指去的方向看去,卻確看到了春滿樓三個字,手一鬆開,青樓女子頓時摔倒在地,摸著脖子哭泣了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的跟青樓女子一個樓的,還蹲下來安慰查看她的傷勢,旁邊的嫖客也在小聲的討論起來。
冷晏沒有理會,對著前麵的春滿樓走去。
春滿樓裏,一名打扮風流瀟灑的男子,正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旁邊還坐著三位貴家子弟,喝著杯中酒,眼裏閃著好笑的看著他。
“來來來,劉兄,李兄,慕容兄,剛剛多有冒犯,這杯就當是我的賠罪,還請莫怪。”那名左擁右抱的男子,空出一隻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一旁看著她的三名男子道。
左擁右抱的男子,就是冷晏一直找的歐陽烙雪,她今天跟往常一樣來到青樓,是想好好氣氣冷晏,誰讓他以前做了很多讓她傷心的事,所以,她就想到了一個讓他天天可以生氣的辦法,進青樓當嫖客,隻是,今天來的時候,碰巧在街上遇見他們三個正在調戲良家婦女,她一時看不過去,打了他們三個一拳,隻是,經過解釋,她誤會了他們三個,所以,就請他們三個來春滿樓喝酒賠罪了。
“歐陽兄客氣了,剛剛也有我們的不對,不該不問清楚就上去幫忙,來,我們敬歐陽兄一杯。”李奇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旁的劉邦太和慕容海,也拿起了酒杯,看著歐陽烙雪。
“來,我們今天就喝個不醉不歸。”歐陽烙雪看了他們一眼,眼裏呈現了笑意,拿著酒杯,跟他們三個碰了一下,把酒杯裏的酒一口飲下。
歐陽烙雪放下杯子,看著一旁的三人同時也放下了杯子,心裏高興的大叫一聲。“爽快,你們兩個再出去叫三個漂亮妹妹進來,陪哥哥們喝酒,快去。”對著身旁的兩個美女柔聲的道。
“是,客觀。”兩名女子,站起身,盈盈的行了個禮,走出了門口。
“不知歐陽兄是哪裏人。”慕容海看著俊氣散發的歐陽烙雪,心裏暗想,看他一身錦衣華服,出手也大方,一定是個富家子弟。
“京都人。”歐陽烙雪喝著酒,同時也打量著他們三個。
劉奇克一身書香氣,不家是一個風流之人,慕容海一身富貴子弟的氣派,一身都是銅錢味,劉邦太一身花綠,臉上帶著勾人的笑容,一定是個花花公子,風流人。
“不知歐陽兄到長沙有何事,要是能用上我們的,我們一定會幫歐陽兄。”李綁太也喝了一杯酒,看著歐陽烙雪真誠的道。
“真的嗎?我是有一件煩憂的事,不知各位知道上上前任武林盟主,如今在何處。”這就是歐陽烙雪來到長沙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就是沒有找到楊崎他們的住處,不管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他們確實的位置。
“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楊老盟主的兒子,這次參加武林大會回來,就搬走了,也不清楚他們搬到哪裏去了。”劉邦太回憶了一下,才確定的道。
“搬走了啊!難道真的傷他那麼深。”歐陽烙雪失落的喝了一杯酒,眼裏空洞,心裏有點刺痛。
慕容海看到歐陽烙雪一臉失望,拿起桌上的酒,道:“我隻知道他們去了杭州,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歐陽兄,來,喝。”
“謝謝,在下敬各位一杯。”歐陽烙雪聽到楊崎有可能去了杭州,心裏頓時燃燒了希望,拿起桌上的酒,跟他們幹了起來。
突然,門外響起了吵鬧的聲音,歐陽烙雪皺著眉毛,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同是放下酒杯的三人。
“出了什麼事了,為何那麼吵鬧。”李奇克對著門口跟他們一起來的侍從道。
“回公子,一樓有一名男子,正在跟春滿樓的護院打了起來。”侍從站在門口,彎腰小心的道。
歐陽烙雪一聽,趕緊問道:“是不是一個身穿青衣,臉還長的蠻好看,大慨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對不對。”
“公子說對了,樓下鬧事的就是一名青衣,年齡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侍從恭敬的回答了歐陽烙雪的話。
“歐陽兄你認識他。”李奇克他們三人,好奇的看著她。
“是認識,他是我表哥,嗬嗬。”歐陽烙雪在心裏驚奇的想道,沒有想到,他那麼快就找到了自己,她還特地找了一家比較偏遠的妓院,看來他追人的本事還長進了。
“那我們去看看吧!聽這吵鬧聲,打的還蠻激烈的。”李奇克他們三人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歐陽烙雪看著他們三個站了起來,隻好跟在他們後麵,往門口樓下走去。
“住手。”李奇克叫了一聲,妓院護院停了下來,站在了一邊。
“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莫氣。”李奇克走到冷晏的身邊,抱拳道歉。
原來這家妓院是李奇克他們家的,難怪那名老鴇對他還蠻恭敬的。
在看到冷晏那會,歐陽烙雪本能的低下頭認錯。冷晏哼了一聲,走到歐陽烙雪的身邊,怒火看著歐陽烙雪的頭頂。
低頭的歐陽烙雪聽到冷晏沒有禮貌的回應,抬起頭來,大聲的道:“喂,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啊!一進人家的妓院就跟人家打了起來,還讓別人跟你道歉,算你的麵子大了,還對人家愛理不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冷晏聽到這話,臉色越來越黑,身上的冷氣也越來越冷。李奇克看到這裏,隻能幹笑的打破這次氣氛。
“歐陽兄,別生氣,我們去房裏喝一杯。”
“李兄,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歐陽烙雪不好意思的抱拳道。
“哪裏,既然歐陽兄是我們的朋友,那歐陽兄的表哥,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了。”李奇克看著歐陽烙雪身旁的男人,臉上越來越黑,眼裏也散發著殺氣,嚇的他反省了一下,他剛剛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