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請帖送來後,去京中看看唄。”
師父仰頭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最快明日上午,最遲明日下午,新的請帖就會送到,屆時,我們就出發去往京城。”
“去這麼早?”
“嗯哼。”師父突然邪魅一笑,“去早點可以看好戲啊!”
聽聞師父這話,好像他知道這京中將會發生什麼大事,可當我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卻起身回屋了,還順走桌上最後一壺酒。
待師父起身後,我也回到了自己屋中,不過,徹夜難眠,感覺心中有一股濁氣,包裹著心髒,鬱悶難受。
次日,清晨。
我與師父剛收拾好院子,昨日送帖的侍衛就又出現了,他手中拿著一份新的請帖,恭恭敬敬遞與師父以後,便離開了。
師父拿著請帖朝我揚了揚,說道:“看吧,我說的沒錯,最快早上就送到了。今日看完診,我們就掛牌休業,反正銀子也賺得差不多了,付青梧山莊的建造費,應是錯錯有餘了。”
嗯,我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言。
今日也不知為何,來的病人出奇的少了許多,還未到中午,小院門口就已無人了。
“還真是奇怪,怎會一下子人就少了呢?”楊大夫站在院中狐疑的自言道。
“許是提前進京看明王的成親大典了吧,這去晚了,怕是在京中找不著住處了。”師父樂嗬的單手倚頭說道。
“不至於吧?”我緩緩開口,不相信師父這話是真的,聽著太浮誇了。
師父拍了拍我腦袋,笑道:“怎麼不至於,上次明王大婚,這典禮還未開始,府中就出現了駭人的人蠱,京中百姓對此都議論了許久,這次,他們還不早點去看看啊。”
我訝然,“那您老這話,是說這些人就沒盼著明王有點好的嗎?”
“也不全是,隻是大家盼著出點什麼新鮮事情發生,可以茶餘飯後的談談,對吧,楊老頭。”師父朝楊大夫拋了一個媚眼,引得楊大夫回他一個白眼。
“既然這裏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楊大夫拍了拍衣袖,也不等我們回應,徑直走出了院門。
“小子心,關門掛牌,收拾東西,咱們明日出發去京城。”
師父見著楊大夫離去後,負手轉身朝後花園的方向溜達。但我卻看見師父轉身瞬間,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這一夜,我睡得比前一夜踏實了許多,直到師父狂拍房門,叫我起床後,我才悠悠起身,洗漱。
巳時三刻,我們關上小院的門,開始朝京城出發。
一路上,去往京城方向的人那是一個絡繹不絕,師父見狀向我眉尾一挑,我把頭別向他處,懶得看他特意的樣子。
但話說回來,我這師父平時不是不關心外麵的事情嗎,怎麼這次他卻熱心起來,更別提,他還主動前往京城去參加北寧明的婚禮,不會真像他說的,有什麼好戲要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