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後,我默默地坐在一旁開始回想腦中僅有的一點兒記憶,卻發現這些零星的記憶,連一個完整的場麵都拚湊不齊。
並且,我的情緒也有了一些問題,整個人莫名其妙地悶悶不樂,不知緣由。
“在想什麼呢?”
坐在身旁一直以困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我的聖上,此時開口好奇道。
“在想我怎麼就昏睡了七日?”
“別想了,醒過來,就好。”他本欲伸出手攬住我的肩,卻被我故意躲閃避開了。
見他一臉驚異的表情,說實話,我也很惶恐,他可是聖上,我這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但現在這種情形,我倆關係曖昧不清的,還是矜持一點兒比較好,不過,都已經在人家馬車上了,我這矜持又裝給誰看啊!
他見我有意避開他的親昵舉動,隻好尷尬地將手收了回去。
車內陷入一片寂靜。
沒過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下了,有人在車外稟報,“聖上,前麵還有二十裏地就入京了,大軍是否需要休整一下?”
“嗯,休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入京。”
身旁之人,掀開車簾語氣威嚴的說道,說完後,便走下了馬車,不知去了哪兒。
見人離開,我再次開始思考我的人生,不過,還是一片亂麻,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好希望有個明白人,來告訴我一切。
嗯,話說,那位韓家大哥會不會清楚我的事情呢?
帶著疑惑的心情,我跳下了馬車,運氣很好,剛下馬車,就看見不遠處的韓家大哥與慕二哥在一塊。
“子心,你怎麼出來了?”韓家大哥一臉憔悴疲憊的問道。
“想你們一些問題。”我單刀直入的回著。
“有什麼問題,等回京以後,再問也不遲,你快回車上去,別把身子給凍著了。”
說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我半推半拉地給送回馬車上了。
有古怪,他眼神躲閃,語氣急促,心中一定有鬼,可見現在的情形,他應該是不會告訴我的。
那我還是等著回京的時候,再去詢問他們吧。
在馬車裏待了半個時辰後,祐寄雲在車外,叫著我出去。
“怎麼了?”我跳下馬車問道。
“聖上說,你與我同乘一輛馬車。”
“嗯。”我平靜地點點頭。
“你心裏不難受嗎?”祐寄雲一臉不可思議的詫異道。
“我需要難受什麼?”我笑了笑,這人還真是奇怪,他是聖上,讓我出來走路都是理所當然的,不就是換輛馬車而已,我能難受什麼?
跟著她,來到了她所乘坐的馬車上,比聖上的那架小了許多,兩人坐著,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好在車內挺暖和的,不至於受凍。
也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自身原因,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怕冷了,好好奇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馬車一路走著,祐寄雲一路說著,跟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
可任由她說了半天,全是廢話,我想從中了解一點訊息的希望,就此破滅了。
但她結尾這句,倒是引起我的注意。
“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我以前不是這樣嗎?”我反問道。
“不是。”祐寄雲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