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完脈後,我發現古兒體內的氣息不像前幾個月那麼紊亂了,而且,體內還有一股強勁的內力替他壓製那些不安分的蠱蟲。
這股內力會是誰的?反正,我能肯定不是碩明的。
“古兒如何?”碩明見我診完脈,急忙問道。
“沒事。應該是連夜奔襲的勞累,使他這小身板受不了了。”
我朝焦慮不已的碩明安慰道,本是想打趣他一番,但見他擔憂的神色,想想還是算了。
古兒點點頭,說道:“確實受不了,從來沒有這麼行軍過,為了趕赴戰場,大家都跟瘋了一樣奔跑。”
“習慣就好,古兒接下來是與我們一起回京,還是回南疆?”我摸摸古兒的腦袋問道。
古兒抬眸看著碩明,笑道:“回南疆,阿爹說這次回去,碩明哥哥就可以長住南疆了。”
喔,我奸笑的看向碩明,“快成苗疆女婿了?”
去你的,碩明瞬間臉紅,欲伸手準備捂我嘴,被我及時躲開。
“不是女婿,是媳婦兒!”我繼續揶揄道。
“你才媳婦兒。”碩明沒好氣的回道。
躲過碩明的再次“襲擊”,我已渾身無力,抱著支撐營帳的木柱喘著粗氣。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司幽笑著過來將我扶住,低眸柔聲道:“注意身子。”
額!
古兒和碩明見司幽這般親密舉動,不禁啞然。
“碩明哥哥,姐姐是與這位哥哥在一起了嗎?那明王哥哥怎麼辦?”古兒悄聲向碩明問道。
但他這悄聲,可一點兒都不大,最多就是令帳內所有人聽見而已,雖然,帳內就我們四個。
“比起明王,我更擔心大師兄會崩潰。”碩明故作在古兒耳旁低聲說話。
“嗣檸哥哥嗎?”古兒驚奇地瞪大眼睛,“他也喜歡姐姐?”
“是啊,從十年前就喜歡了。”
……
站在不遠處的兩人就這樣,突然毫無顧忌的開始交談了。
“喂,要回南疆就早點睡覺,明天你們就可以走了。”
我打斷他們的談話,大聲說道。
古兒一臉委屈的看著我,“姐姐好欺負人,有了哥哥就不要古兒了。”
我去,他這樣子是跟誰學的?
目光深深的看向一旁的碩明,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少說廢話,滾回去睡覺,從這裏到南疆,不好好休息,累死你。”
說著,我把古兒拎在手裏給“扔了”出去,順帶再把碩明踹出去。我是個重傷員,你們能不能讓我安心養傷?弄得我現在跟個金剛一樣。
“這聖子還真是可愛。”司幽笑道。
我點點頭,道:“是挺可愛的,就是跟錯了人。”
“那我們以後,也生一個好不好?”
司幽說著,雙臂環上我的腰,將唇貼在我耳邊說道。
“滾!”我掰開他的雙手,欲掙脫他的環抱。
這時,古兒卻又返了回來,一進營帳見我與司幽的姿勢,急忙捂住眼睛,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古兒雖是捂著眼睛,但五指並未合攏,偷笑著走到我跟前,道:“姐姐,我剛忘記把這個藥粉給你了,是阿爹讓我轉交給你的。”
“這是什麼東西?”我疑惑道。
“之前嗣檸哥哥他們在南疆時,說姐姐身中冥幽花的毒,問我阿爹可會解。可我阿爹並不會,後來,阿爹查了古書,配了這個藥粉,說是可以抑製姐姐每年冬至之日,毒發時的痛苦。”古兒說著就把手中的小藥瓶遞在我手中,轉身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