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來的有些晚,已經深於寒東卻未見到一片雪花,這對於北方來說有點不可思議。
南城,名典咖啡廳,7:00。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我坐在靠窗的一角,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發現原來電視裏的畫麵出現在了生活當中。桌上一杯摩卡,一些點心,生活顯得很是單調,咖啡廳裏僅有的幾桌客人也漸漸走光,向來是回家陪父母或者親人了吧,而我呢?嗬嗬。我是一個男人,今天從拿到醫院的化驗單之後第四次默默的流淚了。上天總是公平的,給我了億萬家業偏偏在最輝煌的時刻跟我開了一個生命的玩笑,好狗血啊。
2014年11月24日,雨。
從市醫院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天空陰沉沉的,還在下著細雨,手上拿著從醫生那裏拿來的化驗單,腦中一片混亂。
“你小腦部位有一顆腫瘤,現在已經接近晚期,要在一周內做好手術準備,不然狀況就危險了。”這是醫生的原話。
我走在街道旁,抬起頭,任由雨滴打在臉上,不痛但是感覺很悶。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今天卻收到這樣的通知,算是噩耗吧。走進車裏啟動引擎,想踩下油門回家去,腳卻踩不下去,趴在方向盤上,留下了眼淚。腦海裏閃過身邊每一個人的身影,父母、姐姐、女朋友...他們知道了會傷心麼?肯定會的。我該跟他們說麼?不說,那如果手術失敗他們找不到我了,該怎麼辦?嗬嗬,天曉得。車子開走了,雨漸漸大了。
“老公,你回來啦。”看到老婆的笑臉,心情好了一絲,強打起精神。“老婆,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出去吃好不好?”
“好玩,去萬達吃烤魚去,要不要叫上爸爸媽媽?”
“不用了,咱們兩個去就好了,去換衣服吧,我去洗個澡。”看著老婆的背影,心酸的感覺更加強烈。
脫下衣服,走進於是,讓水流衝擊著自己的臉,對自己說:“還有一周的時間,這一周好好陪陪他們,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夜還不是很深,剛剛從萬達出來的我,顯得很精神,任誰都不會看出我是一個絕症患者。把老婆送回家,開車有駛向父母家裏的方向,心裏還在想著怎麼跟父母說這件事。離父母的家不是很遠,車子開得很慢也僅僅十多分鍾就到了。走下車子,看著對麵道路的路燈,一點去見父母的心情都沒有了,轉身又回到車上。
第二天,雨還在下,依然是蒙蒙細雨。今天出來沒有開車子,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往日熟悉的道路,今天卻顯得格外不同,看著街道變得綠化帶,竟然走神了。自從診斷證明下來之後我似乎多愁善感起來,等把公司的事情該做的都做完了,就呆著老婆出去轉轉吧。想著往公司的大門走去。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但是位於市中心的公司門口車流、人流依然不見減少。
就在我馬上就進公司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陣吵鬧,一回頭就看到一幫手持看到的一幫人,拉著一輛奧迪的車門,車子裏麵是一個少婦,應該是公司裏的某個部門主管吧,不怎麼管公司的我不認識倒是很正常。這不是前些天新聞上說的XJ暴徒麼,怎麼都跑到首都來了。此時的少婦已經被嚇傻了,隻知道瞪著大眼看著車門外的暴徒。隻見一位身高至少1米9以上,穿著迷彩褲,上身短袖的一個暴徒,衝上車去,把少婦強行拉了出來,抓住頭發就往旁邊不遠處的商城裏麵走,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麵突然想到了一個在我生命的最後為公司做事的一個計劃。想著趕緊拿出手機給我爸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後:“爸,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一會我回去救一個人,我可能會出事,不對,我一定會出事,您別管那些,先聽著。我出事之後您就拿這件事做宣傳具體的您看著辦就行了,總之一定要讓公司的名字被全國都知道。另外,老爹,我愛你。告訴我媽,我也愛她,還有。。。”這個時候我已經說不出話了“我老婆。”
沒等我爸說話,便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跑進公司門口叫過兩個保安,這時候那些暴徒已經劫持那位少婦到商城門口了,馬上就要進商城了,一旦進了商城可能裏麵的人都會有危險,這個時候不管是出於為公司還是出於心理了,我以我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衝過了馬路,到了暴徒身前我沒有停下,起身一個飛腿踢了上去,早在我跑過馬路的時候暴徒們就已經注意到我了,而當我向他們衝去並且沒有減速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暴徒攔在我身前。說實話平時我雖然每天都鍛煉,身高1米86的我顯得很高大,但不壯實,我這樣的應該在暴徒眼裏算是那種一扒拉就飛的那種脆皮吧,我當時也挺害怕的,但是腿已經起來了,不踢出去多憋得慌。想著很多,但是速度沒降下來,我的飛腿正中最前麵的一個高大暴徒胸口,說是高大其實也就跟我一邊高,但是比我壯的太多了。我從沒測試過我的力氣多大,現在知道了,被我踢中的那個暴徒,在我的腿接觸到他的胸口之後飛出去好幾米遠,沒錯是飛出去的。我愣了一下,對麵暴徒也愣了,大概是沒想到我的力氣會這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