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告訴我吧。”周立新也裝出一副非常好奇的樣子。
曲冰見周立新沒有中計，但還是努力把戲往下演：“你！自己說。”
“我沒事兒我說什麼呀？我說你詐我吧？就是。來，曲廳，抽煙。”周立新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遞給曲冰。
“去，一邊呆著去。”曲冰擺了擺手，笑著說。
周立新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煙。
曲冰止住笑，警告著周立新：“我告訴你，我開始打聽小靈在香港幹公司的事了，霍山是什麼人？猴精似乎的，安個尾巴他就是個猴兒……”這是昨晚我向她提起了曲靈。曲靈是曲冰的親妹妹。
“像猴兒就壞了，那他是退步了。”周立新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順口開起玩笑來了。
“你少氣我！我告訴你，他是不會隨便打聽什麼的，他這種人一打聽，一定有事。”曲冰可沒有周立新這麼樂觀，憂心忡忡地說。
周立新卻很不以為然：“曲姐，我這裏肯定沒有問題，根本就不怕他審計。他安個尾巴是猴兒？我還不怕他？你給我配一條狗，我就是二郎神！”
“你又氣我！告訴你，小靈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問。”曲冰的心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不忘給周立新加加壓。
周立新立馬拍著胸脯保證：“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小靈做的都是規矩生意。對了，小靈打電話來說是今天離開香港到美國玩去了。”
“真的？哎，想不到，我這個做姐姐的居然要從你周立新的口中才能得到自己妹妹的消息。”曲冰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失落與悲涼。
曲冰和曲靈的父母去世得早，都說長兄如父，長姐又何嚐不是如母。曲冰當年能跟了景農田，也和想照顧妹妹有關。
但是曲冰和曲靈又有著深刻的矛盾。
這個矛盾，是因為父母去世，是死於火災。
曲冰和曲靈是看著父母在房子裏被燒死的。
那天，當曲冰把曲靈從失火的房子裏抱出去，曲靈就哭著喊著要去救父母。
當時曲冰18歲，而曲靈隻有七歲。長大後，曲靈問曲冰，“你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不救爸媽而要救我？”曲冰一再解釋，“是爸媽讓我先帶著你出去的。他們說要搶一些錢物出來，結果沒想到房子燒塌了。”以曲冰後來的眼光來看，父母死得很冤枉，就為了到處翻一個有1萬塊錢的存折，把命弄沒了。也是這一點，讓她意識到了錢的重要。長大後的曲靈始終不肯原諒為什麼曲冰當時不拖著父母逃離。再後來，曲靈就跑到香港去了。走的那天，曲靈很早就一個人出門了，連向姐姐告別一聲都沒有說，就這樣走了，帶著對姐姐滿腔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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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特派辦的會議室裏，我正在聽取商行審計小組的彙報，主要是李煜在談：“舉報信反映了筍方正三個方麵的問題：一是違規放貸吃回扣；二是私設‘小金庫’，濫發補助；三是生活作風問題。這也是老生常談了，最主要的一封信有二十人署名，這規模可是很少見的啊。這老筍看來是犯了眾怒了。”
我沒有發表意見，追問了一句：“那你們的審計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