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意外收獲4(1 / 2)

她等待著他的道歉。如果他道歉,她就和他和好,然後也向他道歉,甚至答應把那些東西還了。但林健卻什麼都沒問。真是個無情無義心冷如鐵的東西!她的臉肯定早已紅腫,他竟然問都不問一句。拿了別人送的東西,她確實有點不安。但送禮的人並沒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甚至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她想爭辯,又覺得無法爭辯,而且爭辯無非又是毫無意義的吵鬧。她憤怒地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盯著他。她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能怎麼樣。林健卻上來動起手來,而且凶狠地要強行把她身上的羊絨衫脫下來。他竟然強行脫她的衣服,侮辱她不說,也沒把她放在眼裏。她本能地反抗。林健卻牢牢地抓了她的羊絨衫,將羊絨衫拉得很長,而且有撕破的危險。陳小玉再也不能忍受了,她猛然抬起腳,用力一腳,將林健蹬得退了老遠差點跌倒。這回的林健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撲上前來,一把將陳小玉壓倒,然後不顧一切揮拳亂打起來。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後,陳小玉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她難以想象,平日溫順可愛的林健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可怕,她簡直不相信以前的林健和剛才的林健就是同一個人。太可怕了,她竟然和如此可怕的人親密了那樣漫長的一段時間。此時,她的心裏充滿了仇恨,也充滿了憤怒。她第一次覺得林健是那樣可恨,也第一次覺得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憤怒、仇恨、委屈,讓她恨不得幾步跨到天涯海角,恨不得一下脫離這個地球。但她沒有目標。她快步向前。她甚至想跑,一直跑下去,直到累倒,累死。眼前突然是一片樹林,黑黑的樹林如同黑洞洞的深淵,讓她一下汗毛倒豎。她迅速左右看看,更不知這是在哪裏,感覺好像已經來到了地獄。恐懼一下讓她清醒了許多,她急忙轉身,快速回返。感覺身後有個東西在追趕,她越走得快,那東西也越跟得緊,仿佛還能聽到沙沙的聲音。她簡直要魂飛魄散了。她突然想喊父親,想喊母親,但他們離她是那樣的遙遠,那麼的渺茫。人在驚慌失措的時候,最容易亂想,不知在回事,她突然想到我。她多麼希望那個今天看起來煥然一新的我,能出現在他麵前,突然將她抱起,抱到一個充滿安全與溫暖的地方。終於看到滿街的燈火了。連她都覺得奇怪,此刻,她是那樣迫切地想見到我,把一切都告訴他,然後撲在我的懷裏大哭一場。猶豫再三,她終於撥通我的電話。聽到那一聲“喂”,萬千傷感突然一下湧上心頭,她想喊霍廠長,本能又覺得不合適。脫口喊了一聲“哥”,一下泣不成聲,再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聽到電話裏我在不停地喊,但她就是極度傷感,喘息得說不出一句話。我喊一陣,又仔細聽一陣,猜出了是誰的電話,問她是不是小玉。她努力半天,才“嗯”了出一聲。我立即高聲喊叫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她想回答,但更大的悲傷壓得她無法說清。她再次努力半天,才終於說出一聲:“你快點來”。我說:“她在哪裏。”她左右看看,說,“在西大街”。掛了電話,她突然沒有了一點恐懼。但她立即後悔給我打電話。她心裏想:“為什麼給他打電話?他來了又怎麼告訴他?”羞愧和慌亂讓她覺得不應該等我到來,應該立即離開這裏。走幾步,又覺得不行。找不到她,我肯定要急死,肯定要找遍全城,然後找到她的宿舍。陳小玉重新回到西大街路口,擦幹滿臉的淚痕,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等待我的到來。我打的到了西大街,跳下車,尋見了她,一連聲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並沒有告訴我什麼。她搖著頭什麼都不想說。但她越是不說,我越是想要知道。她平靜地說,“你不要問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我也就沒追問了。沉默一陣,我小心地說,“我聽何天愛說你有男朋友,是不是和他生氣了?”陳小玉沒想到,我竟然通過何天愛去了解了她。陳小玉有點意外,但她並不生氣。林健口口聲聲要把那些東西退回去,讓我知道這些,也好讓我把相機拿回去。但開口要說時,還是張不開口。努力幾次,她又覺得沒有必要說得那麼詳細。最後她隻說了一句:“他打我了。”我並沒問為什麼打,而是關切地問打傷了沒有,然後仔細查看她的臉,說,“臉都打青了。”我問她還傷了哪裏,然後下意識地摸摸她的肩和背。她的全身有幾處還在疼痛,肯定也有青紫。她想告訴我,但還是克製住了。她搖搖頭,然後說,我不想回去了,你給我在酒店登記個房間,我明天再還你錢。去酒店?這個詞讓我的心猛然一跳。我左右看看,四周並沒有出租車,天這麼晚了,這裏又偏僻,估計也不可能在這裏打到車。我說,你肯定累壞了,我背你走吧,到人多的地方就有車了。她本來要說不的,但她卻從心底裏無力說出。見她沒反對,我一下改變了主意,送東西不也是為了聯絡感情嗎?現在可是打鐵趁熱的好機會!我並沒背她,而是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抱在了懷裏。我身材高大,但卻絕不肥胖。這樣的身材,給人的感覺就是結實有力。今天唱歌的時候,陳小玉話說我這樣的身材,才是男子漢的身材。現在這樣一抱,她肯定能更真切地感覺到了什麼是堅強有力。而陳小玉還真這樣覺得。林健雖然也這樣抱過她,但她感覺林健的胸膛是軟軟的普通皮肉,而我的胸膛,就像一堵城牆,寬厚高大,結實有力。到了大街上,終於打到了車。我說:“師傅,麻煩你去某某酒店。”這家酒店,不敢說是最豪華的酒店,但肯定是這座城市最昂貴的酒店。但陳小玉一連聲對司機說不,堅持隻去最普通的。我說:“普通酒店安全沒有保證,衛生條件也差,如果不走運,半夜警察查房,咚的一腳就把門踢開了,嚇不死你,也嚇你個半死。去某某酒店就不同,誰也不敢擅自闖進客人的房間。”她也就沒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