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於土匪出現了異常。於土匪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像抹了胭脂,血紅血紅的,卻又透著些許粉嫩。我趁著火光仔細看,發現那些粉嫩不是皮膚的色彩,而是於土匪像在蛻皮。於土匪可能是覺得臉上瘙癢,用手一搓,皮就掉下來了。一層一層的掉,所以看來臉上斑駁一片,很是嚇人。
“你怎麼了?”我搖於土匪的肩膀。
正彷徨不知所措,收拾好了灶屋的桃花走了出來。她見到於土匪的樣子,噗嗤一笑:“讓他別吃那麼多喜鵲橋,他偏偏不聽。哈哈...”她放肆地笑了起來。
湯有肉一把薅過她,凶神惡煞說:“你們到底什麼人?為什麼下毒。”
“神經病啊!”桃花罵人都顯出了說不出的媚,朝湯有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誰給他下毒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於土匪那高高鼓起的褲襠。
桃花又是一聲笑:“老趙不是告訴過他了嗎?喜鵲橋好吃,但不能多吃。”她一本正經說:“他吃得太多了,需要趕緊找個女人讓他消腫,不然怕以後永遠也抬不起頭了囉。”
見我和湯有肉要吃人的樣子,她又笑了:“你們也別著急,喜鵲橋最大的好處,是吃了可以讓皮膚變好。待會找個女人給他,讓他熬過這個夜晚,明天保證你們都不認識他了。”
湯有肉見於土匪越來越難受的樣子,著急說:“那趕緊去找啊!”
“我不是現成的嗎?”桃花扭動著腰。
我感覺我的思念觀念已經OUT了,斷然說:“不行!要找也另外找一個!”這他娘的,誰知道趙教授這開放的人,有沒有性病,甚至艾滋病?
“那我幫你們喊,你們自己選。”桃花不滿地白了我一眼,逐一去拍天井裏其他房間的門:“起來了,開會了,開會了。”
很快,女人們都披衣出來了,一起聚集在桃花的堂屋裏。趙教授也被叫起來了,他說:“你們要幹嘛呢?”
我和湯有肉殺氣騰騰地坐了兩把太師椅,很像兩頭座山雕。我們都沒有搭理趙教授。實話說我們感覺被坑了。當時我們說要趁黑去偷衣服,這條路,我草他娘的,就是他指的。
女人們很踴躍,估計是難得有個機會,大夥兒湊到一起,加上來了幾個年輕人,來看看、聽聽、總比悶在沒男人的空房裏強。女人們的麵孔,在火爐旁,簡直是容光煥發,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睛,在我和湯有肉、於土匪臉上不停的掃睃。於土匪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了,他那色彩斑駁的臉告訴大家,他已經神智錯亂了。
我威嚴地說:“你們誰是隊長?”
一雙雙眼睛頓時,聚焦到了我的臉上。
一個女人站起來,親親地說:“同誌,我的那個哥哥”
“親親兒的哥哥”不知誰打了個冷補丁。
女人們樂得一片笑聲。
湯有肉一拍八仙桌:“嚴肅點兒!”
大家忍住笑,但仍有“哧哧”聲。
我皺了一下眉頭,抬了抬下巴,向站起來的女人呶呶嘴:“接著說。”
“我那個哥哥出門在外,”她趕緊縮下了身子,接著吃吃的笑聲。
“聽著。”趙教授站起來,很嚴肅地掃了會場一眼:“這位是大官,相當於你們縣裏的縣長!”
“縣長?縣長是個啥東西?”女人們議論了起來
“你看他的臉,好黑喲。”
“黑才有勁。”
“嘴上看起來,好可愛的樣子。”
“去親親”
“你去。”
笑聲,打鬧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