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辛兆元把胸脯子拍得啪啪的:“放心,我以桐花為質押,馬上嫁給你,保證不會偷稅漏稅。”我說:“小聲點,你這樣大吼大叫,小心又被辛桐花打一頓。”
辛兆元馬上兩個眼睛轉得滴溜溜的:“你怎麼知道桐花打.......我。”他挨打的事情,是家醜。這家醜,從來沒外傳過。
我說:“這是桐花告訴我的,你就不要怪她了,她也是為你好嘛。即便你想找第二春,也得等有錢了再去找嘛。”
“還是男人了解男人。”辛兆元哈哈大笑,笑完又覺得似乎不好笑,因為按我和他的關係,我不應該支持老丈人去找情人才對。
我說了一句話,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我說:“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筆錢,雖然是以茂林煤礦的名義貸款,但錢需要進入茂林鎮賬戶,由茂林鎮對你的技改進行監管。你用錢的時候,需要寫明事由,來我這裏審批。”我是親眼見到他掛羊頭賣狗肉,拿著貸款去買車跑運輸,萬一這次你這拿了錢不搞煤礦,跑去賭玉石什麼的,那我可就悲催了。
以我對辛兆元狗膽的了解,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還是防著點的好。
“而且,”我說:“先期會扣除2000萬.......還有你自願捐贈給茂林煤礦子弟校的100萬元。哦,對了,我忘了說了。你現在決定恢複茂林煤礦子弟校,並每年自願投入擴建資金100萬,如果發了大財,每年不低於1000萬。”
辛兆元不僅是不笑了,立馬把我手裏的茶都搶走了,氣呼呼扔在桌上:“霍家小子,明確告訴你,這款,老子不貸了!”
我從衣兜裏掏出煙,慢騰騰撕開錫箔紙,抽出一根,遞給他。他推開:“不抽!”
不抽沒關係。我把煙叼在嘴上:“借個火。”
“沒有!”他氣勢洶洶。
你發火有什麼用!我一屁股坐在翻了毛邊的真皮沙發上,人立即陷進去一截——估計沙發裏的彈簧都是斷的。
我雙手拍了拍沙發,優哉遊哉說:“反正你在省農發行貸款的那筆錢,已經到了茂林鎮賬戶上了,你要是願意要呢,你就要,你要是不願意要呢,那我先挪用到茂林的建設上,等以後.......”
“你說什麼?”辛兆元氣急敗壞,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我什麼時候在省農發行貸了款了?”
“就前幾天呀,”我斯斯文文說:“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省農發行問嘛。”黑打辛兆元之前,我對辛桐花說,你要想狠狠整你老子,你就和我去茂林煤礦踩點。到了煤礦,我又說,你想要再狠一點呢,我就去把茂林煤礦的工商執照和公章、財務章都偷出來,讓你老子背負更大的債。她問什麼。我說你傻不傻啊,他債務越多,才能一門心思去還債;一門心思還債,花花腸子才會斷嘛。辛桐花覺得我說的有理。我倆就把工商執照和公章,還有財務章都偷了出來,回茂林的時候,辛桐花又把戶口本找了出來。
“我爸有事走不開,我來處理貸款的事。”和我到了省城農發行,辛桐花亮出戶口本,把貸款辦了。
目前錢已經到了茂林鎮財政專戶上。
辛兆元聽我原原本本說了茂林貸款已經貸款的事情,氣得臉如關公,渾身哆嗦,轉身就走。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辛兆元,你站住!”我冷冷說:“你現在還想去打辛桐花?我告訴你,沒門!我既然告訴了你那天黑打你的人就是我,我就不怕再打你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你怎麼不想想,你和張蘭香亂搞,對不對得起你老婆?你老婆既要照顧你的兒女,還要照顧你的老爸,她難道不辛苦?就算你覺得對得起她,你對得起你三個兒子和女兒不?你讓他們在茂林鎮還怎麼抬頭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