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坐船去東江2(1 / 2)

“混蛋!”船了翻後,她是這麼評價的我。

“流氓!”我把她撈住,她掙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電流通過她的嬌軀,身體先一軟,然後就有些發燙,她如此軟綿綿地試圖吼叫。

“軍閥!”當我倆齊心合力把船翻過來,我要推著她小屁股上船而她死活不讓,但最終被我強製時,她又給了這樣的評語。

我在水裏追上竹竿遞給她,小心翼翼爬上船後,脫掉了自己上衣。

“你脫嗎?”我很正經地問她。

她和我一樣,衣服褲子全濕透了。蕾絲邊的襯衣裹得她雙峰起伏。她局促的氣息,在不停地提醒我:燒了一個洞的地方,有白色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不是肉,是胸罩。

“待會上了岸,先去買件衣服。”我指了指她的胸。

她臉色一下就紅了,像塗了一層厚厚的血。

“滾——”她咆哮了一下,忽然哭得天崩地裂,雙肩起伏不定。

我一下就手無足措了,垂頭喪氣的,像幼兒園的孩子幹了一件極大的蠢事。我最怕女人哭了(為什麼文本裏麵不可以打一個QQ的哭泣表情啊)我的內心很亂,即便是內心另外一個不正經的自己,此刻也正流著長長的兩行淚。

莫不是我遇見了傳說中,摸了一下,就必須娶的古代忠烈女子?

我不敢看她滿臉的眼花,轉過身,留給她一個精壯的後背。

沉默,這條小小打漁船上,除了小姑娘的哭泣,隻有男青年難堪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魯迅先生之所以是偉人,是因為他預見了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爆發了,果然爆發了。

辛船長忽然降職成了大力水手——我操她喲,她又扯開她那銀鈴般的嗓子,發揮了劉三姐似的天籟之音:

“南瓜地裏有朵花呀,有朵花,有個人兒想偷它喲,想偷它!”

啥意思?

這韻律,很是對山歌。

她繼續唱:“轉來轉去偷不到呀,偷不到......”

我呸,誰想偷你來著。

“原來是狗兒咬了瓜喲,咬了瓜!”

麻痹,這是罵老子為狗?

我真他娘的想反擊,可我不會對山歌啊。雖然我當過兵,但這個和部隊那種鬼哭狼嚎的拉歌比賽,有著本質區別。

不屬於同一重量級,拉歌低級多了。對山歌,我還真沒那本領。

我故作鎮定,衣服拿在手裏,兩手交錯,像絞肉機,使勁扭衣服。衣服上的水,似一串大珠子,連成一條線,落入河裏。

歌聲停了,淚點也就收了。我想,唱歌應該也是排解苦悶的方式之一吧。

她用竹竿戳了戳我後背:“你的肉看起來比我家那條大花狗的肉要結實。”她的本事,就是當你不理她,她就能找到方式方法,無限激怒你。

我悶悶說:“從東江回來,我就把你家那狗打起吃了。”

“你敢!”她忽然丟了竹竿,一拳打在我精壯的毽子肉上:“轉過身來,我要摸你腹肌!”

我戳她大爺!有這麼直接的麼?

我真想轉過身去,警告她正經點。可我也摸了她胸了,好像是我理虧在先?

雖說茂河女人潑辣,也不至於這麼坦蕩蕩吧。

“我喊你轉過身來!”她一拳打在我身上:“剛剛在河裏,你把我哪兒都摸完了,我也把你那裏摸了...你害羞個...幹什麼!!!”這話的結尾不太通順,但是意思很明顯。她想罵我,又覺得可能有失她的船長身份。她使用了極其彪悍的語氣,此刻我完全不懷疑,她爺爺真的當過土匪。

剛剛一起滾落河裏,她慌裏慌張想救我,結果一不小心,一手扯住了我頭發,另一隻手揪住了我JJ——就是用力往上提那種。害得我現在都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悶痛!

“哼!”

見我不搭理她,而專心展開衣服想盡快在河風中吹幹衣服的無情雄姿,她又受刺激了,她又開唱了:“船上坐了個瓜喲,坐了個瓜。肩膀上圓溜溜的——那是啥!那是啥!”

真是一言不合就開唱。

肩膀上圓溜溜的,那不是腦袋是什麼?

我癟了癟嘴。不就是想罵我瓜娃子?罵就罵唄。

“圓溜溜的瓜喲,圓溜溜的瓜,再不說話喲,在不說話喲,老子一竹竿打得它喲,打得它,要——開——花——!”唱著唱著,她就來氣了,用竹竿在我腦袋上猛敲了三棒。這三棒,是由輕到重的三棒;這三棒,是符合音階由低到高的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