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試探著問：“她在哪兒上班，你知道嗎？”
賈建榮笑著搖搖頭，他已經問過女兒好幾次了，可是賈霞就是一臉神秘地不告訴他，老伴也對此事守口如瓶。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告訴他賈霞目前正在盧小魚的公司上班，而且正是自己介紹去的。賈建榮剛聽到時還是非常吃驚，我趕緊開解起他來：“你可別再和姑娘較勁。老賈，盧小魚這個人我了解，她沒你想的那麼壞。”
賈建榮點點頭承認：“是呀，人都是慢慢了解的，這次我和寶才去廣西辦事，不是盧小魚暗中幫助，我們倆可是要出大事了。”
這時趙寶勝推門走了進來，告訴我一個消息：“霍特，北京審計署來人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誰來了？”
趙寶勝說：“人教司周司長，說受審計長委托有要事要馬上和你麵談，他已經住在了C市大酒店。”
我心裏頓時浮起一個很不好的預感：“突然襲擊，來者不善呀。”
賈建榮倒還是挺樂觀：“周司長不是你哥們嘛，能有什麼事？”
我一臉歉意地對賈建榮說：“既然是受審計長委托，肯定不是小事，老賈，高速集團我就不去了，白昌明那兒你對付他吧。”
就在賈建榮去找白昌明談話的時候，周立新獨自駕車離開了高速集團，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一家影樓門口。影樓裏冷冷清清地沒一個客戶，那個穿黑衣的青年男子正在一角坐著看報，他一見周立新進來忙迎了上來：“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周立新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服務員後笑道：“拍幾張標準像。”
黑衣男子熱情地指著對麵的收款台說：“你去開票吧，開了票到裏麵來。”說完先進了裏麵的攝影棚。
攝影棚裏的攝影師正在沙發上睡覺，黑衣男子過去推醒了他，關切地讓攝影師到隔壁休息室裏去睡覺，有什麼工作就由自己來做。攝影師睡眼惺惺地走了出去，周立新進了門，黑衣男子馬上過去反鎖上門後問：“表哥，你今天怎麼跑這兒來了？”
周立新在沙發上坐下，冷冷地說：“白昌明有點慌了，他要扛不住，我們就全完了。”
黑衣男子目露凶光，伸手做了個手勢，惡狠狠地說：“做了他。”
周立新把頭靠在沙發上，一臉疲憊地說：“做還是不做？怎麼做？我心裏吃不準呀，你知道，不到要命的關頭，我是不會要人命的。”
黑衣男子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說：“我的命是你給的，表哥，我聽你的。”
沉默了好久，周立新站了起來，輕輕拍著黑衣男子的肩，低聲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可是沒有第二個可信任的人了，咱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托人去給你辦個護照，這個影樓能轉手就轉手，轉不了手愛給誰給誰，我已經讓人往你香港的那個戶上又打了二百萬港幣，你做好滅白昌明的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聽我的電話，事成之後馬上離開這兒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