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新最怕女人哭了，連忙轉移話題：“那至少也得等那幫審計瘟神走了再說。對了，告我的那些信你寄給省省紀委和國家審計署了嗎？”
顧雪梅白了他一眼說：“你吩咐的事我能不辦？”
這時周立新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了手機：“……好，我去接你，幾點的飛機……好。”
顧雪梅試探著問：“她又回來了？”
周立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
我按事先約好的時間來到省紀委莊書記的辦公室，想再了解一些劉光遠出逃的事情。莊書記一臉歉意地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先坐下，然後對著電話說：“是，是，書記，據公安部門了解的情況劉光遠確實己在廣州出境，隻是日期是在我正式向省紀委報告的前一天，初步判斷泄密的環節應該不在紀檢係統，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盡快查清楚，有進展我會及時向你彙報的……”
放下電話後，莊書記衝我攤了攤手：“書記的電話，要求我們省紀委配合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可是，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查？”
“莊書記，我們本來還指望從他身上獲取一些新的證據突破高速集團，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讓我們前功盡棄？”
莊書記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一大遝舉報信遞給了我：“恐怕還不止是前功盡棄的問題。我剛剛收到的，你先看看吧，舉報羅曉，說她急於立功，威脅劉光遠，如果她不說出劉光遠跟高速集團和華耘公司的交易，劉光遠也不會嚇跑，還說……”
莊書記遲疑了一下，沒有接著往下說了，我有些奇怪地追問道：“還說什麼？”
莊書記從舉報信裏挑出一封指給我看：“說你們兩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我看著看著臉色變得鐵青，氣得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卑鄙，這純粹是誣告。”
莊書記泡了一杯茶遞給我：“你先別激動，喝口茶。”然後在我身邊坐下，提醒道：“……霍特派，你到任時間還不長，有些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你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在C市也隻有你們特派辦最為超脫，敢去碰碰他們。但是，憑你們的極其有限的審計手段這樣查下去，隻怕……從很多方麵說，這封誣告信都算是給你們提了個醒，你們要小心謹慎才是啊。”
“謝謝你莊書記。”
莊書記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小心地提醒道：“要說謝的話，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得要有過硬的證據才行，否則……”
我點了點頭，很有信心地說：“我們會有過硬的證據，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周立新從機場接到了正從香港回來的曲靈，沒上車多久，他就急急地問：“事都辦完了？”
曲靈點點頭：“幹幹淨淨，沒留一點痕跡，放心吧。”
周立新故意氣呼呼地說：“不是我不放心，是霍山瘋了，死咬住我們不放。”
曲靈皺著眉頭問道：“他還想怎麼樣？”
周立新義憤填膺，特別強調曲冰的病是讓我給氣的：“你去問問你姐吧，她已被氣得住了院。”
曲靈就歸心似箭，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這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