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清白2(1 / 2)

“老同學呀老同學,你怎麼就執迷不悟呢?老賈啊,我提醒過你多少次,這高速公路集團公司,你絕對不能碰啊。”“那是閻王殿?怎麼就不能碰?”“我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這不是明擺著的棋局嗎?曲冰是哪條線上的人?範副省長線上的,範副省長馬上就會升任省長,空出來的副省長的位置,擺明了是給曲冰預備的,而她空出來的交通廳長誰會補上去?”“誰?難道是周立新。不會吧?”“什麼不會?你可知道,這周立新的爸爸是老省委書記了,他的關係網之深和能量之大你賈建榮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你現在又有了一個小上司……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小上司,也可能當副省長,你信不?”第二天,?在賈建榮和肖廳長每次見麵的公園涼亭裏,賈建榮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地等。頭天晚上和筍方正的那番對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肖廳長一來,賈建榮就拉著他說:“咱們兩人要統一一下思路,看下一步到底怎麼辦”。“既然在商業銀行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麼最主要的應該還是想辦法直接審計高速。同時通過突破何子揚,爭取打開缺口。”肖廳長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賈建榮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問題是,何子揚怎麼又突然變地強硬起來了呢?”肖廳長歎了一口氣說:“背後肯定有人打氣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在動的同時,對手也在動。隻要動就好辦,就怕他不動。”賈建榮沉吟道:“關鍵是我那個小上司……用他的話說,可怕的是窩裏鬥。”肖廳長說:“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賈建榮不住地搖頭:“我實在摸不透這個人,他思路很怪。你覺得他有問題,可他的辦法都在點子上;你說他沒問題,他又太含糊,太曖昧,搞不明白。”“最近我這邊吹過來的風,級數可不小啊,沒有策略的硬闖硬拚,會大傷自己的元氣呀,我這個位子怕是坐不了幾天了,你也要當心。”看來最近肖廳長的日子也不太好過,但他還是不忘提醒著賈建榮。“你要走了,我可就更難幹了。”一聽自己的老盟友有可能被調走,一陣孤孤單單的感覺襲來,賈建榮的話裏就有了幾分依依不舍。肖廳長拍了拍賈建榮的肩膀:“羅曉會全力支持你的。不過,你和她的聯係一定要十分小心。”就在上次約見郝衛平的那家幽靜的咖啡廳裏,我又坐在老位置上等人,不一會兒,羅曉出現在麵前。我趕緊站起來為她拉過椅子,落座後又殷勤地問:“想要喝點什麼?”羅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無所謂,和你一樣吧。約我出來什麼事?”“很簡單,我需要幫忙。”羅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幫忙?不會吧?您會有事情要我幫忙?”我點了點頭:“我現在需要人手,幫助我繼續追查商業銀行的情況。”羅曉有些吃驚:“你開玩笑,你們不是對筍行長都做結論了嗎?”我坦然地說:“就是你這話,我們對筍方正做了結論,但並沒有說商業銀行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羅曉似乎有點明白了,不過心中還是有著老大的疑問:“但你為什麼要找我?”我長歎一聲:“領導有領導的苦衷啊。”羅曉窮追不舍:“你仍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找我幫忙?或者說,你怎麼認為我可以幫你的忙呢?”我笑了:“因為咱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我就問過你,你到底聽誰的?其實這問題問的是很沒有水平的,作為一個審計人,我相信你的判斷。肯幫我嗎?”羅曉猶豫了好長時間,才試探著問:“那要看你讓我幫的是什麼事。”“我希望你暗中幫我去查商業銀行的孟昆和張瑞的個人存款。”我刻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你要動這兩個副行長?”羅曉顯然也對商行的事早有了解。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還不能動。一個出國了一個請病假,這也太巧合了吧?心裏一定有鬼。根據我的判斷,如果他們是腐敗分子,麵對一筆將近兩個億的貸款,這麼大一塊蛋糕他們不下手是不可能的。就算隻拿百分之一的回扣,也是二百萬元之巨,現在銀行實行了存款實名製,可以從他們身邊的親人入手,至少可以查出個他的巨額財產來曆不明。隻是我畢竟剛來,還是你熟悉這裏的情況,知道該如何著手,所以我才請你幫忙。回答了你的問題了嗎?”羅曉更加弄不清我到底走的是什麼棋了:“你……如果查不出孟昆二人的問題也就罷了,如果查出來了,你怎麼辦?”“好問題。”我脫口稱讚起來,然後反問道:“你認為我會怎麼辦?”羅曉聳聳肩:“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怎麼辦?”我盯著羅曉看了片刻後放低了聲調:“我感覺孟昆和張瑞身後有更大的牌。”“什麼牌?”羅曉不動聲色地繼續問下去。我微微一笑:“你明知故問。”“這麼說你已經知道這兩人和高速集團的孫立新非同一般的關係了。”羅曉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思路。冰雪聰明。我暗暗讚了一句,接著說:“我還想知道這個貸了兩個億巨款的華耘公司所謂的美女老板顧雪梅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羅曉更進一步地點撥著他:“我聽說周立新和顧雪梅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我故作鎮靜地說:“是嗎……。”兩人的談話剛剛投機起來,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看羅曉,拿起了手機:“小魚?什麼?範省長要見我?還馬上?什麼事呢……,那好吧,我馬上去。”羅曉不無譏諷地說:“範省長召見還不趕快去。我也有事,告辭了。”說完起身就走。“喂,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急著在後麵喊,可她仿佛沒聽見一樣,頭也沒回地就出了門。和上次一樣,盧小魚在問明了我的位置後,親自開著車來接了。一上車,我就問盧小魚來,範省長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著找。盧小魚笑著說:“有什麼事?聽說你和賈建榮的關係鬧得很僵,我請他給你倆調解調解,怎麼,不行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這種事情你怎麼可以這樣處理呢?我們特派辦的工作是獨立的,不受省政府節製,怎麼這麼糊塗?我和老賈不和是我們特派辦內部的事情,你讓範省長當的什麼和事佬兒?這不是兒戲嗎?”盧小魚理都不理:“狗咬呂洞兵。我是為你好……”省政府大樓就到了,打開車門下了車,盧小魚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啪地一聲帶上了門。我一愣:“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