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坎坷的命運(1 / 2)

我在鎮醫院住了十多天,白天比好人還正常,但是一到晚上就開始發高燒。半個月後,我開始頭疼,每天頭暈腦脹的,感覺天旋地轉,暈的我直想吐,坐都坐不住,閉上眼睛躺床上才能稍舒服點。

主治醫生對父親說,我可能是腦袋的毛病,鎮醫院設備不齊全,建議父親帶我去縣城的大醫院去做檢查!父親和大哥他們嚇壞了,當天就帶我去了縣醫院,做心電圖,查血,拍片,做ct,磁共振,幾乎把全身都檢查了個遍,一切正常,啥毛病也沒有。

檢查結果出來後,把我父親氣壞了,老爸以為我不想幹活,想偷懶所以才裝病的。連一旁的大哥也對我產生了懷疑,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從他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來。

老爸直接撂了一句話:小兔崽子,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一路上父親和大哥都沒給我好臉色,我既難受又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回到家,家族的叔伯大爺聞訊都來看我,其中一個族叔懷疑我是得了虛病,就建議父親帶我去看神婆子。

之前,父親他們根本沒往這方麵想,在族叔的提醒下,父親心裏泛起了嘀咕,當天下午就帶我去了隔壁村一個神婆家。

我們附近幾個村有好幾個神婆子,雖然他們沒有我三爺爺那麼出名,但驅邪避凶都是把好手。

到神婆家後,簡單說明了來意,神婆扶了一爐香,說我是被嚇掉魂了,讓我父親到晚上給我叫魂。按照神婆的交代,父親他們忙活了大半夜,也沒給我叫好!

既然,這個神婆不行,那就再找別的神婆吧,父親帶著我幾乎把十裏八鄉的神婆都找了一遍。

有的說我是撞邪了,得做法事驅邪!

有的說,冤親債主找我討債,必須還陰債!

有的說我前世是廟裏的童子,偷偷下來投胎的,現在廟裏發現了,著急要人,所以才折騰我的,必須紮個紙人做替身還回去才行。

就這樣,又是紮紙人,又是做法事,又是還陰債的,錢沒少花,把我家折騰的夠嗆,原本我家經濟條件還可以,但是為了給我治病,幾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積蓄,連給我大哥娶媳婦的錢都給花掉了,我的病卻沒有任何好轉。

醫院查不出病來,神婆也看不好,沒辦法隻能拖著了。讓人無語的是,那酸、麻、酥、疼的感覺好像會轉移似的,從頭到後背,從後背到心髒,從胳膊到腰,從腰再到腿,幾乎全身都疼了個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腦袋不像以前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了,別的地方難受就難受吧!兩年以來,家裏人早已經習慣了我的病,有時候大哥和二哥還拿我打趣,說我得的是懶病。

最近幾年,改ge開放的春風席卷了整個華夏,村裏通了電,年輕人開始外出打工。我們一家人商量了下,二哥在家幫父親幹農活,大哥跟著村裏人去了冀省磚廠去打工。大哥走後,父親和二哥比以前更忙碌了,我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也幫忙幹些簡單的農活。

當時還沒有收割機這種機械,收割麥子全靠人工,把麥子拉到打穀場,拖拉機拉著石碾子壓。父親和二哥他們去地裏割麥子,我負責在打穀場看糧食。在打穀場看糧食的那天夜裏,我做了個夢,夢見老爸把腿摔壞了。

這幾年我幾乎天天做夢,什麼稀奇古怪的夢都做過,所以我沒有當回事。哪曾想,第二天真的出事了,父親雇用拖拉機運麥子時從車上摔了下來。去醫院一檢查,父親的小腿骨被摔斷了。地裏的活太忙,母親和二哥脫不開身,我負責在醫院裏看護父親。

病房裏住了四個人,隔壁病床上住了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他幾個兒子輪流陪護。但是,每當他大兒子來時,我就渾身不舒服,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眼淚都打出來了,就是停不下來。

老頭的大兒子五十多了,比我父親年紀還大,相互熟識了,我管叫他張伯伯。

“小夥子,你家祖上是不是供奉過仙家啊?”張伯伯見我都坐不住了,笑著問我。

“呃!......是的!”我被老頭問楞了,尋思半晌後點了點頭。

“哈哈!這就是了,你家老香根現在找上你了,想讓你扛大旗、捧香碗。”張伯伯笑著點頭道。

“啊!......”聽了張老頭的話,我腦袋一片空白。三爺爺去世之後,堂單和香爐都被叔伯大爺他們給扔了,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都把這事慢慢的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