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若點頭:“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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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內,白錦將腰間的蒙汗藥和匕首藏好,然後喚了春兒備好吃食同行。
庶妹三日滴水未進,她這個長姐怎麼也該去關懷,何況是庶妹誠心相邀,她怎能拂了庶妹的麵子。
馬車來到水月庵前,已經是子時,夜深人靜,有小尼姑來開了門,將她們給迎了進去。屋內,一燈如豆,倒影著憔悴而略顯臃腫的身影。
白似若坐在案桌邊,苦笑道:“長姐,你還是來了!”
短短一句話,包含著千言萬語,白錦也坐了下來,將食盒打開,說道:“聽說你這幾日都滴水未進,我派人去買了點心來,都是你喜歡吃的。”
蒸籠包,山楂片,都是她幼時愛吃的零嘴。白似若咬著下唇,腦海中憶幼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才五歲,長姐也才七歲,她總是拉著長姐的袖子跟著長姐偷溜上街,然後在街上買小吃食,回家後,也總是長姐替她受罰。那個時候,她們還年幼,也沒有遇見禹夫晏,她們是也曾像對普通姐妹那般親密過。
如果,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
她搖了搖頭,冷笑道:“多謝長姐好意,妹妹這裏簡陋,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小翠,看茶!”
她朝著小翠使了眼神,小翠緊張兮兮的提起茶壺,給白錦傾了杯茶:“郡公請用茶。”小翠實在不適合演戲,那慌張的神色早就出賣了她。何況,是在白錦這種慣常演戲之人的麵前。
白錦端起茶杯,飲了口道:“果然是好茶!”
白似若輕舒了口氣,道:“此番請長姐前來,是想問問父親的近況,若兒不孝不能侍奉在側,也不知父親病情有沒有好轉?”
白錦點頭:“我已經請了雪國禦醫前來,你不必憂心,如今好好養胎才是。”
白似若長歎口氣:“怎能安心養胎,鎮南王府逢此大難,這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幸福。”
白錦說:“生來都是命,半點由不得人,妹妹不必在傷感了。”她用手撐著額角,覺得有些昏昏沉沉,便向身邊的春兒吩咐道:“我有些頭疼,你去車內給我取些藥來。”
白似若說:“小翠,你也陪著一起去吧。”
小翠,春兒應聲離去。
白錦強撐了會,終於倒在了桌子上,白似若冷笑起身:“白錦,一切都隻能怪你自己,既然已經走了,為何還要回來?是你逼我走投無路,毀了我的未來,那我也隻好毀了你,這便送你去太子宮中,讓你於太子共度春宵!”
門吱呀開了,小翠溜了進來。
白似若驚訝:“這麼快就辦妥了?”
小翠點頭:“奴婢用石頭砸了她的頭,藏在樹叢裏,應該沒人能發現。”
白似若點頭:“快來幫忙,我們這便去拜訪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