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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淩一去找尤利安,卻發現他不在房間。
有個仆人經過,說他也許是出去了。他們不被允許進入他的房間內,所以對尤安利都在幹什麼基本上一無所知。
淩一在他房間站了一會兒。
他的房間非常的簡樸,據說他是在這個房間裏長大的。卡索說,為了讓他有回家的時候,仍然讓他住在原來的地方。
她在尤利安的房間裏轉一圈,靠牆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簡單的裝飾品,晶石的蘋果或者雕像什麼的。床上隨便丟了幾件襯衣,可能是出門的時候拿出來試過。向陽台去的地毯上還有一截白色的煙灰。
淩一能想像得出,他叼著煙沉思的樣子。
正當淩一把那幾件襯衣拿起來,打算給他疊起來放回去的時候,尤利安帶著幾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們邊走著邊在議論著什麼,尤利安的表情非常的輕鬆,另外的幾個人卻與之截然相反。他們每個都很年輕,從他們的表情上看,簡直像是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奧伯也在其中,他氣呼呼地說:“古柏根本不能算是我們的盟友。並且你身上有傷,他根本不應該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在上次襲擊你不能得手之後,肯定還有著什麼陰謀。比如這一次,你不死,他是不會安心的。”
尤利安的表情卻顯得非常平靜,反問他:“那麼說來,關於上次遇襲事件到底是誰主使的,又有哪些人是不能被信任的,你已經找到了切實的證據來支持你現在的指證?”
奧伯被問住,表情十分尷尬,偶然仍然不服氣:“沒有……但是這件事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淩一頓時心情有點複雜。
會有誰?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能從簡單地‘誰是受益者誰就是陰謀認使人’的方麵去考慮了。
她隱隱地有所感覺,但是又不十分確定。
尤利安站定仰頭長長吐了口氣“沒有切實的證據,就不要做任何判斷。”說完扭頭便看到拿著他的襯衣站在床邊的淩一。
其它人也發現了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不過看到淩一之後,他們的表情都十分的詭異。奧伯上下打量她,衝著她嘿嘿地笑。
淩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一身睡衣,圾著拖鞋,手裏拿著尤利安的襯衣,站在他的床邊。突然有些莫明地窘迫起來,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什麼不應該做的事。
“我過來看你在幹什麼。他們說你不在,我就自己進來了。”淩一對尤利安說。
奧伯卻用那種‘我們都明白不用解釋’的表情對著她眨眼睛。
淩一有些發慌,連忙向外走,但是走了幾步,才發現襯衣還提在手裏,又連忙跑回床邊把衫衣放下。
尤利安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對她解釋:“我們的人在邊緣星遇到了一些海盜。”
“海盜?”
“你聽說過騾子嗎?”
“是指以前的一種動物嗎?”淩一問
“不。是一個人的外號。”
“是很厲害的人?”
“這幾年,他把各種為營的海盜們都集結在了一起,是一個令人頭痛的人。現在他阻段了帝國與聯盟之間的交通線路,在幾個關鍵的躍進地點布置了大量海盜船進行劫掠活動。”然後他在桌子後麵的高背椅上坐下,對那幾個官員說:“你們繼續說。”
其它的幾個人都看向奧伯。顯然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一致。
奧伯也並不遲疑,談到正事,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我們有很多重要的將領都在那隻戰隊裏麵。我們不能看著它們不管。”
尤利安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護手,說:“敵人的數目過於龐大,而我們現在不可能調動大量戰艦過去支援……”
“那就少一點,起碼派遣四個編隊……”
“如果這四個編隊被敵人一口吞下呢?”
“不會的。我們的編隊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擊破,他們隻是一些烏合之眾。”但是顯然奧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並不十分有自信。他連著偷偷看了尤利安好幾眼。
“他們確實隻是烏合之眾,但同時,他們人數幾乎是四個編隊的十幾倍,同時他們也是亡命之徒。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像蝗蟲一樣多的不要命的瘋子。”尤利安打斷他的話“這四個編隊被吞吐了之後怎麼辦?再繼續派遣下四個編隊?騾子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他明白現在帝國與聯盟之間的局勢有多麼緊張,兩方麵都不可能調動大量軍事力量前去,所以才會有恃無恐。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起,並不害怕我們會去剿滅,放心地大肆意搶掠。隻要我們不放棄,那麼就必然會在持續的戰鬥之中投入更多的戰艦與武器,隻要他有周全的戰爭策略,輕易就能以多勝少,那麼每一次勝仗都意味著,他會得到越多的軍事戰艦,局勢就對他越是有利。”
奧伯怔了一下“那麼,就置那些被圍因的聯盟士兵與少部份決策層精英於死地,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