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附近比淩一想像的熱鬧出幾千倍,簡直是狂歡。到處都是白紗搭建的棚子,有人攔住她和洛奇叫:“不過關可不讓進去!”
洛奇低頭看了看他攔在自己麵前的手,然後揚起臉衝著他古怪地笑:“不讓開嗎?”
那個人穿著一身異常華貴的衣裳。光看麵料就知道,地位肯定不一般。
淩一拉住洛奇,笑著問那個人:“這裏發生什麼事?”
“天啦,你們從哪來兒的?連這裏發生什麼事都不清楚嗎?”
“我們剛從偏遠星回來。”淩一說。
“難怪了!”那個人笑起來:“這幾天是陛下和女戰神的訂婚禮。按照規定今天能覲見陛下的,必須得是通過重重考驗的相愛的人。”
淩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胖得要死的官員正無可奈何地帶著自己的老婆從裏麵擠出來。他一臉的鬱悶地沉默向外走,他老婆則是火冒三丈的樣子,不停地在數落他。老遠都能聽到她在罵:“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我不進去!我丟了人,你就有臉嗎?怎麼不帶那個小娼婦來!帶我來!!丟臉的事就輪到我來做!”
又說:“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也沒有管過你。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你竟然想叫這麼多人看我的笑話!!”
最後老官員忍無可忍,挺著肚子瞪著她說“我跟她相差那麼多歲,她會真心喜歡我嗎?我又不是傻瓜!!”
他老婆張口結舌。
她肚皮跟自己丈夫差不多大,兩個圓滾滾的人站在那裏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不說話。
“那你叫她走。”他老婆回過神來立刻說。
“不要。”老官員惱怒地說:“我為什麼叫她走?回去天天聽你嘮叨嗎?我是年紀大,不是神經病。”扭頭就走了。
他老婆站在原地氣得直哆嗦。追上去罵:“你想氣死我!好跟她雙宿雙飛,你做夢,我告訴你,你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死。”
兩個人就這樣吵吵嚷嚷地走了。
攔著淩一和洛奇的那位把他們往白紗搭建的棚子裏推。大聲說:“從這裏進去,一直走到最後就能見到陛下了。如果你們能走到最後的話。”
這次洛奇到是意外的沒有翻臉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多看淩一一眼,表情異常嚴肅就好像要上刑場似的,對淩一說:“我們一定要通過。”
淩一忍不住說:“如果不通過你沒辦法送我進去嗎?”
“沒辦法。”洛奇說。蹙眉看向淩一反問:“難道你要我殺光他們嗎?如果你這麼要求,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當然不。”淩一訕訕地閉上嘴。
紗棚裏被隔成一格一格,淩一和洛奇前麵有一對進去過了五分鍾之後,他們才被允許掀開簾子走進去。第一格裏放著個大得嚇人的龐然大物,一個老頭子站在這東西前麵,看到淩一對著她樂“你也來。這是你的小男朋友?”
淩一認得他是在傭兵公會做注冊工作的那個老頭。
聽到他的問題本能地想搖頭,但與洛奇冷冷的目光對上,想起自己的責任,立刻點點頭。
洛奇露出一臉誠懇的笑容來,問老頭:“這是幹什麼的?”
老頭興奮地說:“真心話大冒險。”
洛奇嘖嘖嘴說:“也太低級了吧。不能玩點新鮮的嗎?”
老頭對淩一眨眨眼睛“現在問他問題,他可沒辦法欺騙你。這可是用來刑訊的頂級機器,誰都不可能在它麵前撒慌。抓緊機會。”
“撒謊會怎麼樣?”洛奇一臉好奇。
老頭陰沉沉地說“會死。”
洛奇嚇了一跳的樣子拍拍胸:“誰要玩這種東西啊。”完全像是沒有心機有些任性,又脾氣不好的少年。一副馬上就要拉著淩一走開的樣子。
老頭瞪眼睛:“你怕死啊?”
洛奇誠懇地說:“我不怕啊。我是怕她會死。因為她慌話很多,沒有一句真心話。雖然很討人厭,但是我可不願意她就這樣死在這裏。”
老頭子哈哈地笑起來。
淩一感到自己的手快被洛奇扭碎了,她擠出一個配合的笑容,但是忍不住說:“誰謊話多還真不一定。”
“那就試試看。說謊話會被電,你們可想仔細了。”老頭子把他們拉過去,讓他們麵對麵站在機器的光環上。然後跑到機器後麵打開按鈕。
淩一好奇地問:“帝星的能源動力恢複了嗎”
“還沒有。從外星係運了一些裝了反磁力係統的機器過來。那些機器都還能運轉,用來保障本地公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其它的就還隻能用人力或者純機械裝置。”他說著,自己坐到另一邊像踩腳踏車似地給機械動力。
不一會兒,機械上的燈就亮起來。一開始是紅色,過了一會兒變成綠色。老頭說:“你們可以開始問問題了。每人三個問題。如果沒有謊言,就會過關。”
淩一有很多問題想問洛奇,但是當著老頭的麵不行。所以她一時到躊躇起來。問:“一般人都問些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