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神色平靜的看著二人道:“兩位乃是朕之股肱,朕深信之,大伴建議朕收回天下藩王之藩地,削減其俸銀,不知愛卿以為如何?”
張懋後背冷汗直冒,可是抬頭看了朱厚照一眼,咬牙道:“陛下不可啊!大總管之建議實為荒謬,必然若收回藩王之封地,削減俸祿,卻不知將太祖置之何地,縱觀曆朝曆代,哪一位帝王如此苛刻於宗室……”
張懋不得不開口,楚毅這擺明是要對大明宗室下手,以張懋的閱曆如何看不出大明宗室已經成為拖垮大明的毒瘤,但是站在其立場之上,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天子行此事的,若然連大明宗室都削減了俸祿,那麼下一步楚毅是不是就要對他們這些勳貴動手了呢?
正所謂唇亡齒寒,以他對楚毅的了解,一旦開了口子,不知什麼時候,楚毅就要對勳貴集團下手了。
焦芳捋著胡須,神色之間帶著幾分苦澀,感受到朱厚照的目光,焦芳躬身一禮道:“陛下,此乃陛下之家事,臣不敢妄言。”
端坐其上的朱厚照目光在焦芳還有張懋二人的身上掃過,緩緩道:“兩位卿家之意,朕已知曉,此事關係重大,今日入卿家之耳,朕不希望再從其他人口中聞知此事。”
焦芳立刻道:“臣定守口如瓶!”
張懋也是點頭道:“陛下放心便是,臣心中有數。”
目送焦芳、張懋離去,朱厚照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奏章下的密函,密函同奏章一起,不過密函當中乃是楚毅對張懋、焦芳的反應的猜測。
看著那密函,朱厚照輕歎道:“大伴啊大伴,果真如你所言,英國公堅決反對,焦閣老置身事外。”
感歎一番,朱厚照將密函還有那奏章收好,看向穀大用道:“穀大伴,程將軍、盧將軍他們可有軍情傳回?”
穀大用走上前,將一杯熱茶奉上道:“陛下,程將軍他們率領大軍尾隨韃靼大軍而去,距今已有半個月之久,每日都有軍情傳回,一切如常。”
朱厚照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豁然起身向著北方望去,口中低聲道:“楚大伴,惟願你此番順利圍殺巴爾斯博羅特一部,介時攜大勝而歸,朕與你之謀劃,方可通傳天下,無人敢於反對。”
其實巴爾斯博羅特沒有在第一時間攻破北京城便已經失去了攻破京師的機會,隨著各地勤王兵馬趕來,再加上韃靼人久攻不下,軍心不振,巴爾斯博羅特除了退兵之外,別無選擇。
半個月之前,韃靼人最後一搏,一日之間,傾盡大軍攻城,死傷達五千人之多,幾度攻上城牆,卻是被守城之士卒從容擊退,最終留下一地屍體,數萬大軍,卷起滾滾煙塵,舍棄京師北還。
在韃靼人撤兵之時,楚毅一部甚至都沒有抵達太原城,不過朱厚照卻是親自決斷,以程向武為平虜大將軍,盧大柱為副帥,統帥馬步大軍十五萬尾隨韃靼大軍。
十五萬大軍之中,其中京營數萬,其餘近十萬乃是近一個月之間,地方勤王兵馬,雖然說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可是不得不說,其中精銳還是達到了七八萬之多。
最關鍵的是,人多勢眾,士氣高漲。
如果說是潰敗的情況下,莫說是十幾萬大軍,就算是數十萬大軍怕是也沒有什麼用。
而程向武、盧大柱二人雖然說緊隨韃靼人大軍,但是行軍之間卻是小心謹慎,無論韃靼人如何挑釁,皆是穩守營盤不出。
幾番之後,韃靼人衝擊營盤愣是沒有討得好去,卻是不再將程向武、盧大柱大軍放在心上。
誰讓盧大柱、程向武他們沒有流露出絲毫攻擊的態勢,更像是一路緊隨他們,收複城池,恭送他們回歸草原一般。
這一日,正在一座縣城外安營紮寨歇息的韃靼人大營之外,幾道身影出現。
一隊韃靼人士卒盯著前方明顯是大明士卒的一隊人不禁喝道:“來者何人?”
為首的一員大明將領高聲道:“吾乃楚毅楚大總管使者,奉命求見巴爾斯博羅特王子。”
很快巴爾斯博羅特便見到了遊擊將軍程楷。
程楷不卑不亢,麵無懼色的在一眾韃靼人的注視下行進了巴爾斯博羅特的大帳當中。
巴爾斯博羅特坐在那裏,先是打量了程楷一番,眼見程楷在一眾人的注視下神色平靜不由心中暗讚一聲,緩緩開口道:“不知楚大總管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程楷看著巴爾斯博羅特抱拳一禮道:“末將奉命而來,我加大總管有一份禮物命末將轉呈給王子殿下!”
巴爾斯博羅特聞言不由一笑,帶著幾分好奇道:“哦,楚毅他竟然有禮物贈與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要送什麼禮物於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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