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老弱病殘,上陣殺敵可能不怎麼樣,但是借助城牆防守的話,沒有個三五萬大軍,還真的別想破了城池。
王守仁奔著南昌城而去的同時,寧王派來的龍驤將軍鄭啟正率領手下上萬大軍奔著吉安縣城而來。
相比周伯齡來,鄭啟好歹也是將門世家出身,自然不可能像周伯齡一般將手下帶的像是一股匪寇似得。
所以說鄭啟行軍頗有幾分森嚴之景象,單單看其軍隊分前中後三軍便能看出鄭啟此人還是頗有幾分能力的。
身為一軍之主,鄭啟坐鎮中軍,盡職盡責做好一軍主帥之職責。
此刻天色黯淡,大軍背靠一座丘陵安營紮寨,身為主帥的鄭啟帶領著親兵親自查看,確定營寨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回返營帳。
這會兒營帳之前,一名哨探頭目正恭候鄭啟歸來。
大帳之中,鄭啟看著那名哨探頭目道:“消息打探的怎麼樣了,吉安縣城如今防備如何,可有什麼異動?”
有周伯齡的先例在,鄭啟要是沒有一點防備的話,那麼隻能說他是無能之輩了。
顯然鄭啟不是庸才,所以大軍開拔之前便撒出去了數百哨探,並且派人前去打探吉安縣城的消息。
雖然說鄭啟行軍速度不快,但是卻非常之穩健,縱然是王守仁再來一次伏擊,恐怕就不可能像對付周伯齡那樣輕鬆了。
隻聽那哨探道:“回稟將軍,屬下前往吉安縣城打探,發現許多朝廷兵馬已經抵達吉安縣城彙合了吉安縣城守軍,如今吉安縣城至少有數萬朝廷兵馬!”
“什麼!”
鄭啟聞言不由的一聲驚呼,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朝廷竟然有援軍趕到,這可是同他先前的預期不同。
要知道他手下也不過是隻有一萬多兵馬罷了,可比不得吉安縣城數萬大軍。
不隻是鄭啟,這大帳之中除了鄭啟之外,還有十幾名大小將領,這些人被鄭啟召集前來商議軍情,除此之外,在鄭啟身旁還有一人穩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裏,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此時大家聞言反應也如鄭啟一般,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
“難道說朝廷援軍生了翅膀不成!”
便是安穩如山的左冷禪都禁不住眉頭一挑。
鄭啟突然之間搖頭道:“不對,京師距離江西至少有千裏之遙,縱然是朝廷派出援軍,至少也要大半個月才有可能抵達,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出現。”
說著鄭啟盯著那哨探,眼中閃爍著精芒。
哨探微微一愣道:“將軍,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吉安縣城的確有數萬朝廷大軍,而且這會兒其中一部分兵馬正由江西按察使王守仁率領,直奔著南昌城而去。”
看著那哨探,鄭啟倒是不懷疑哨探說謊,因為這哨探乃是其家族的家生子,與他們鄭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以說是他掌控大軍的親信。
如果說連這人都不能夠相信的話,那麼他還真不知道該去信什麼人了。
皺著眉頭,鄭啟突然心中一動道:“我明白了,這些兵馬絕對不是自京師而來的朝廷援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肯定是其他地方兵馬。”
想明白這些,鄭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既然不是朝廷派來的精銳平叛大軍,那麼他便沒有什麼好怕的。
如福建、安徽這些地方的援軍,說實話,鄭啟並不看好這些援軍,就如同王守仁不看好這些兵馬一樣。
實在是地方上的兵馬太爛了,但凡是知兵之人都能夠看得出這些地方衛所兵早已經爛透了。能有幾分戰鬥力真的是不敢說。
聽了鄭啟的話,大帳之中,十幾名大小將領也是齊齊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朝廷精銳大軍就好,至於說地方上的援軍,他們還真的不擔心。
鄭啟卻是皺著眉頭沉吟不已,好一會兒就見鄭啟抬頭看了一眾人一眼道:“諸位,眼下的情況大家心中也都有數了,本來我們按照原計劃是直奔吉安縣城而去,隻不過眼下情況有變,王守仁竟然要去打南昌城的主意。”
一名將領道:“將軍,南昌城乃是王爺之大後方,如果說南昌城有變,那麼前線將士必然軍心動搖,所以說我等絕對不能坐視王守仁攻打南昌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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