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幾人坐在那裏,一副沉迷於其中的模樣,一邊飲酒一邊高聲叫好,同那些出來尋歡作樂的豪紳權貴們沒有一絲差別。
待到一曲過後,莫離取出一枚金元寶賞給柳燕娘道:“燕娘卻是有一手好廚藝,老夫有些懷念燕娘的西湖醋魚了,不知燕娘可否一展身手,也好讓老夫再飽一次口福。”
柳燕娘屈身一禮,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道:“若是幾位能夠等得,燕娘這便前去為幾位老爺做那西湖醋魚。”
莫離哈哈大笑道:“等得,等得,為了燕娘的廚藝,再久也等得!”
燕娘起身離去,莫離衝著邊上侍奉的幾名侍女擺了擺手道:“老爺幾人有些事情要談,你們也先下去吧。”
多有權貴、豪紳在船上交談一些隱秘之事,所以這些船上的侍女見怪不怪,一個個悄然退去。
船艙之中就剩下了魏民、莫離幾人。
鮑安把玩著手中一方玉佩,抬頭看了莫離、魏民二人一眼道:“兩位可曾見到了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魏民看了幾人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我同莫兄已經拜見過先生,先生對我等之舉讚譽有加,不過唯有一點,卻是令先生不滿意。”
幾人眉頭一挑看著魏民道:“哦,不知何處令得先生不滿意?”
那位可是德高望重,加之家族勢力更是龐大,在這江南之地,絕對是屬於隱藏boss級別的存在。
魏民緩緩道:“匠人,先生說我們不該漏掉了這些匠人!”
聽得魏民此言,包括鮑安在內,幾人頓時恍然大悟,鮑安更是點頭道:“原來如此,的確是我等疏忽了,竟然隻燒掉了船廠,卻是忘記了那些匠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人淡淡道:“那就殺了那些匠人便是。”
莫離笑著道:“我等已經承諾於先生,定然盡快將那些匠人給除掉。”
遠處一陣喧嘩聲傳來,幾人聽得那喧嘩聲不禁向著外麵看了過去,自窗戶處望去,就見岸上一隊隊的兵丁拿著一張張的畫像正向著百姓打聽畫像上的人。
這些畫像卻是昨夜逃脫無望,要麼戰死,要麼自盡而亡的死士,範亨想要抓人,那也需要一定的證據才是,否則的話隨便亂抓一通,倒是無法向楚毅交代。
目光一掃,莫離皺眉道:“看來昨夜那一場大火已經讓閹賊震怒了,不出意外,這會兒正在全盛搜索。”
魏民平靜的道:“那些死士皆是我等自外地調來,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出身自南京附近的,所以說就算是閹賊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在這南京城當中尋到一絲的線索。”
目光收回,沒有理會岸上的動靜,魏民神色一正看著眾人道:“諸位,且商量一下吧,那些工匠必須要盡快除去,否則的話一旦楚毅、範亨他們意識到這些工匠的重要性,我等再想動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晃就是一天過去了,範亨這邊親自去求了魏國公徐俌,調動南京城中兵馬大索全城,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那幾名死士真的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般,幾乎大半個南京城都被問了一個遍,愣是沒有一個認識的。
燈火照耀下,李英一臉頹喪的跪在範亨身前道:“總管大人,奴婢辦事不利,不曾尋得什麼線索,還請總管恕罪。”
冷冷的看了李英一眼,範亨輕哼一聲道:“看來是本總管小瞧了這些人啊,既然在南京城當中尋不到任何線索,那就說明這些死士皆非是南京城人士,甚至搞不好都不是南直隸人士。”
李英點頭道:“總管所言甚是,奴婢也是懷疑這一點,若非如此的話,絕對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
衝著李英招了招手,李英起身行至範亨近前,範亨在其耳邊一陣低語,就見李英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最後眼中閃爍著精芒道:“總管盡管放心便是,奴婢一定做好完全之準備,定不讓總管失望。”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距離楚毅給範亨的時間隻剩下一夜時間,待到明日,如果說範亨還尋不到縱火之人的話,那麼他就要前去向楚毅請罪了。
範亨很清楚,如果他能夠在楚毅那裏表現出自己的用處的話,楚毅肯定會保全於他,若然無用的話,楚毅看在昔日情麵可能會留他一命,但是想要如現在這般執掌大權卻是不現實。
隨著夜幕降臨,範亨明顯有些坐立不安,畢竟直接關係到他的未來,就算是範亨也有些失態。
“漫天神佛在上,隻要本公此番能夠順利的抓住縱火之人的幕後指使者,本公定然自此吃齋念佛,多行善事以贖自身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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