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看著道人緩緩道:“陳摶,你不在華山閉關修行,跑來這西北之地作何?”
這位道人正是道門神話,陳摶老祖。
陳摶捋著胡須看著佛主笑道:“你都可以走出大雪山,那麼貧道又為何不能離開華山呢?”
說著陳摶似笑非笑的看著佛主道:“你不會是忘了昔日我們幾人所做過的約定吧,天師境強者不許插身紅塵俗事之是非,否則共擊之。”
佛主長宣一聲佛號,緩緩道:“龍樹傳承貧僧一身衣缽,本有望天師之境,卻是為這位大總管所殺,難道說貧僧此來有錯嗎?”
陳摶道:“技不如人也敢上門挑戰,在老道看來,你那弟子就算是被人給打死了也怪不了別人。”
佛主麵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在後輩子弟麵前,他做為天師境強者,自然是要保持著幾分前輩高人的形象,可是在陳摶老祖麵前,大家都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自然是不用再端著架子,時刻保持著形象。
所以說佛主臉色登時變得陰沉了幾分盯著陳摶道:“陳摶,還不速速給貧僧閃開,否則的話,就不要怪貧僧不客氣了。”
陳摶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道:“難道老道我還怕了你不成?”
眼看著兩尊站在世間巔峰之境的強者要不顧顏麵的爭吵起來,一旁的楚毅禁不住輕咳了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陳摶看了楚毅一眼,一甩手中拂塵向著楚毅道:“小子,你大可放心,有老道在,這老禿驢就別想傷你分毫。”
佛主聞言差點氣的吐血,咬牙切齒的盯著陳摶,要不是還保持著幾分理智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已經向著陳摶出手了。
楚毅心中苦笑但是卻不得不向著陳摶道謝,而陳摶捋著胡須,臉上洋溢著幾分喜色,無比欣賞的看著楚毅道:“你小子比趙匡胤那小子要強的多了,那小子當年本有望一統中原之地的,結果卻在登臨帝位之後玩那麼一手杯酒釋兵權,隨後又被自己人坑死,愣是使得大好的局麵化作烏有。”
聽著陳摶評論趙匡胤,楚毅隻是笑了笑,對於趙匡胤,說實話,楚毅覺得對方比之許多帝王來明顯要差了許多。
其他不說,單單是欺辱婦孺幼主,奪人天下便得國不正,正是因為自己得國不正,所以才對武人無比的戒備,搞出了杯酒釋兵權那麼一出,這倒也罷了,關鍵還玩以文禦武的把戲,愣是使得漢唐之勇武一朝散盡,自此蠻夷單兵戰力強國漢卒,再不見一漢抵五胡之盛況。
捋著胡須,陳摶似乎是注意到楚毅的神色變化,不由的大笑起來道:“你小子瞧不上趙匡胤倒也有足夠的資格,至少你收服了燕雲之地,又踏平了大金,一絕北方之隱患,如今更是提兵西北,若然果真覆滅西夏,你之功勳,蓋超趙家小兒,自是名傳千古。”
楚毅衝著陳摶老祖抱拳一禮道:“楚毅所為不過是漢家兒郎最大的願望罷了,此番尚且要感謝道長相助之恩。”
陳摶老祖眯著眼睛道:“老道怎麼聽著你小子似乎是有些不大樂意啊。”
當然陳摶老祖至多就是有些好奇楚毅的態度,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楚毅聞言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道:“道長說笑了,毅不過是有些可惜,本想借著佛主的壓力,看看是否能夠一窺天師之境,結果……”
聽得楚毅這麼一說,陳摶老祖要是還不明白楚毅的意思的話,那他也枉自修行了上百年了。
神色一正,陳摶老祖衝著楚毅點了點頭道:“好小子,果然有誌氣,有想法,既然如此,那麼貧道這便不插手,你盡管同這老禿驢交手,什麼時候撐不住了,盡管招呼一聲便是。”
聽到陳摶老祖與楚毅兩人當著他的麵交談,完全就是一副不將他放在心上的意思,這讓佛主很是惱火,一聲低喝,隻見佛主上前一步,身後的佛陀虛影本是盤膝而坐,此刻卻是緩緩起身,偌大的佛陀虛影立於空中,大半個天空完全被佛光所渲染,仿佛化作了一片聖土一般。
“明王滅世!”
就聽得佛主一聲低喝,那立於虛空之中的佛陀法相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金剛杵,金剛杵一出,虛空隱隱有承受不住這一擊的跡象,在金剛杵周圍隱隱有虛空裂紋呈現。
一股可怕的壓力彌漫開來,這麼一擊,縱然是天人強者傾盡全力,怕是也要在這一擊之下被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