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車,薛朗道:“回去先製版、排版,弄出個成品來,今年是個災年,也是個契機,弄好了就是機會。”
報紙畢竟是個新生的事物,先前薛朗雖然對公主殿下說過,但說的並不詳細。這下油印機做出來了,薛朗便對公主殿下細細說了下,掰開了、揉碎了的講,務必讓公主殿下明白輿論的重要性——
非是薛朗對大唐有異心,隻是,參考民國時期的例子,隻要有了名望,無論是誰,要動都要想一想。薛朗做的一直就一件事,給公主殿下養名望,給兩人增加功勳,有功有名,就有地位和保障。
薛朗啊,不想讓他的公主殿下對誰低頭,公主殿下有功勳在身,於國有功,若再有足夠的聲望,無論是誰,隻要是顧忌名聲,愛惜羽毛的皇帝,隻要公主殿下不作死,基本不會有誰會動她。
跟公主殿下解說報紙的事情就花了好幾個時辰,想著明天要把疏奏遞上去,薛朗隻能挑燈夜戰了,還好他們家有錢,不需要省蠟燭,光纖足夠明亮,不過,就算是這樣,這種開夜車的事情也隻能偶爾為之,不然近視散光了去哪裏配眼鏡去!
疏奏大體的框架和內容已經定了,薛朗就是潤色一下詞句,然後認真的謄抄一遍,之後就完事了。
弄好了回臥室,發現平陽公主居然還沒睡,就坐在裏間的椅子上,麵前放的小幾上燃著一壇香,煙霧繚繞中,美麗的麵孔似乎有些不真實,眯著眼,麵前放著一盞茶,不知道在想什麼。
“建瓴?”
薛朗還在擦洗臉弄濕的頭發,特意放輕腳步,輕手輕腳的進來,就怕驚醒了先睡的妻子,他的公主殿下是個淺眠的人。
平陽公主不動聲色的收回發散的思緒,衝著進來的薛朗淡淡一笑,問道:“好了嗎?”
薛朗點點頭,走到她身旁一屁股坐下,鼻子抽動:“新合的香?聞著跟以前的似乎有些不同?”
平陽公主嫣然一笑:“聞得出來?”
薛朗攤手:“我鼻子又沒事,自然聞得出來!”
平陽公主笑出來,道:“父親便聞不出來,我阿娘每季都會換不同的香,香味差別大的,父親還能聞出來,若隻是細微調整了配方,父親從不會察覺。”
薛朗摸摸後腦勺,笑道:“我以前也辨別不出來,不過,我姐姐喜歡自己做精油,手工達人啊,每次還喜歡拉著我試用,後來……”
突然戛然而止。
後來,女朋友是學生物的,兩個動手能力超強的小女人碰一起,別說精油了,連香水也試著做過不少。薛朗被迫聞了不少,一開始,作為真.直男,他是不太能辨別的,聞過的多了,隻要不是特別細微的變化也要他辨別,倒是還能聞出區別來,當然,也僅止於此,鼻子靈敏度有限。
平陽公主看他神情有些異樣,脈脈看他一眼,問道:“後來如何?”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平陽公主看他神色,有懷念,卻沒有留戀之色,多是感懷,心中一動,問道:“你所做的……是否在為我養望?”
雖然從來沒說過,但薛朗並沒有想過要瞞過平陽公主,畢竟,她是那麼聰明的人,即便他不說,她也能看出來。
所以,聞言,並沒有多麼的訝異,隻是自然的點頭,理所當然的道:“是有點兒這方麵的想法,報紙能引導輿論的意義我剛跟你說過了,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行動就是占個先機,等反應過來了……建瓴,君權至上,若你的名望越大,那動你自然要三思而行。大唐的建立,有你的功勳,想來你對大唐是有感情的,本意裏,並不是要反對什麼的,隻是,能多一些保障的籌碼,自然是好的,對吧?我是這麼打算的。”
平陽公主眉頭凝了起來,眼神卻犀利:“幼陽,一直以來,你所做之事,皆是在為我、為你自己增添功勞和籌碼,我細細思之,並非是為了權位,你也不是看重權勢之人,那麼,你是為了什麼?或者,你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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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娃哄睡著了!寶寶喊著要喝奶奶才驚醒,半夜起來泡奶粉,想起沒更新!慚愧!都要完結了還這麼放飛自我,這章是白天寫好的,還說晚上再寫一章,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