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一個人靠在欄杆上睡著了,女子實在是累極了。麵容安靜祥和,睡著的蘇夏散發著淡淡的柔美,涵陽宮上下沒人敢叫醒蘇夏,以至於即墨逸寒來的時候,蘇夏還睡的正香。
即墨逸寒剛剛踏進涵陽宮,隻聞宮內一片寂靜。無心正拿著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蘇夏身上。冬日裏的暖陽打在蘇夏臉上,女子皺了皺眉,有幾分可人。
江德正想唱禮,被即墨逸寒攔了下來。“參見皇上。”眾宮人看到即墨逸寒進來,忙跪下行禮。
“起來吧。”即墨逸寒的聲音輕輕地,“夏夏睡了多久?”
“娘娘睡了有半個時辰了。”
“朕先走了,別告訴她朕來過。”
眾人目送即墨逸寒離開,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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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蔓延,蘇夏把頭半靠在浴桶上,呼吸淺淺。
用屏風與外界隔開,在外麵等候的若柳和無心二人的身影映在屏風上。水溫正好,女子聞著室內的花香,有些昏昏欲睡。
“娘娘洗好了?”無心的聲音從屏風外傳來。
見蘇夏沒有應答,無心走了進去。
滿室的水氣氤氤氳氳,女子不知是睡是醒。無心走上前,撩起女子浸入水中的發梢,看見女子頸後的一枚紅砂,募的睜大眼睛。
“誰叫你進來的?”女子微怒。
“奴婢以為娘娘沐浴完了,給娘娘送換洗的衣服。”無心跪倒在地,語氣依舊平靜。
“你碰了本宮?”蘇夏最不喜歡別人在背後碰她,出自做殺手的本性,而且自己身上淡淡的疤痕若是被看了去,極易暴露。
“奴婢隻是想把娘娘落入水中的發梢拿起來。”
“狡辯!”蘇夏一個耳光扇到了無心臉上,眸光一動,聲音變冷,“你都看到了什麼?”
無心瞬間變了臉色,“娘娘頸後的紅砂,不知為何物?”
滿室靜謐。
每一個貴胄千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都會請人點上一顆守宮砂。蘇夏曾經是相府千金,自然身上帶有此物。
可那晚在禦錦宮,她明明……
“奴婢不會把事情告訴別人,還請娘娘饒命。”
“不可能!”蘇夏突然從水中站起,抓過無心手上的衣服裹身。
身形流轉,一枚血色暗鏢不知從何飛出,無心以看不見的速度站起後退,躲過飛鏢。
“嗬,我就知道。”
“娘娘知道什麼?”無心一邊躲過蘇夏的攻擊,一邊與蘇夏對話。
“你的身份。”蘇夏不斷變幻腳法,左踢,橫劈,無心勉強接招。
“這些年能打得過我的人不多了,娘娘的身形很像一個人。”無心十指微張,數十枚墨色暗鏢像蘇夏飛射而來。
左轉,右轉,翻身,蘇家巧妙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