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烽陰著臉看著這眼前的石頭,心中說不出的奇怪。自己在山崖之下修煉半年有餘,料想著樊長老就算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可是自己已經當著他的麵掉落懸崖,生死難料,他也不可能在此專門等待自己,一等就是半年。但是這個石頭明明是自己到了山巔之後才開始祭煉,可是這到底是何意?
褚烽不由得多了提防之心,右手飛劍向前一拋,頓時之間寒光一閃,飛劍衝向了三寸石頭。可是剛剛到了那裏,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且慢!”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一個黑色的手掌豁然從後麵襲來,褚烽直覺眼前一亮,頓時就看到飛劍被黑手掌牢牢的抓住。
褚烽皺起眉頭,看向了身後來人。隻見那人身穿黑色長袍,眉須潔白,雙眼如頶,從內而外顯露著深深地殺氣。褚烽麵色和善起來,這明明就是當年山洞內的老者,如今相見,褚烽不由得收起了謹慎,反而看向老者麵色和善,問道:“這是何意?”
老者嘿嘿一笑,右手隨意一揮,這塊石頭就飄到了老者的手掌之上,慢慢的停止了旋轉,落了下來。老者看著褚烽微微笑道:“這是老夫專門為你祭煉的零天石,我知道你有那有四年之約,如今四年將之,而我也要開始實施報複天地盟的計劃,所以唯恐傷了你,這件寶貝你就暫且收去。必要之時還能保你一命。”
褚烽見老者送來零天石倒也不好拒絕,說道:“晚輩那時是無意為之,前輩還望不要放在心上。不過這塊零天石我就暫且收了,等日後不用了在還給前輩。”老者聽後哈哈大笑,眉須無風自動,幽幽的說道:“你我相識也算有緣,今日老夫送你此物,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間的相識之意。日後若在碰到,你我再續前緣,隻不過眼下老夫要準備報仇大計,就無法照顧小友了,還望小友好自為之。”
褚烽收了零天石,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你要報仇,可這裏有幾十名護法,十名執法長老,一名執事長老,等到天地盟大教,各個修道者都會前來觀看,就算是宋國門派也會派遣修士前來,你一個人,如何報的了仇?”
老者嘴角輕揚,轉過身去擺著右手說道:“這倒不需小友關心了。現下,你的事情可比老夫還多呐。”說完身形一晃,立刻消失在那叢林之中。褚烽聽了老者之意,不由得竄起眉頭,回想著這老者此番舉動和這番言語,得不出什麼結論,最後隻能喃喃的說道:“怪胎。”
褚烽看著手上的零天石,注入了自己的精血,讓其認主,看後查看了一下,這才知曉,這塊石頭的作用是防禦。褚烽把它收入自己的乾坤袋內,然後向著山下走去。這一路上,很少見到黃衣弟子,倒是其他的弟子見得很多,大家一看到褚烽立時又想到了當年的“廢人”之稱,不由得小聲嘀咕起來:“看,又是廢人!”
“怎麼,這個廢人不是說失蹤了嗎?怎麼又跑了回來?想必他是聽聞了自己的師父被抓,這才趕回來,沒想到這個廢人雖不是塊修仙的材料,倒也算是一個有情義的人。”
“誰說的,他有這麼好心?肯定是因為四年之約的比武大教就要開始,他這才回來。沒準是為了見他當年的相好古溪悅,這麼一個紈絝子弟,哎,真是上天瞎了狗眼,那麼美貌的女子怎麼就看上了這個廢人?”說著倒是傳來一陣的唏噓之聲,顯然是為了古溪悅而打抱不平。
可是褚烽卻沒有絲毫在意,從容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現如今,自己修煉半年才回,最想見的除了一個月後的古溪悅外,就剩下自己的師父了,那個比較狂傲的中年人。
褚烽慢慢的走回中年人的院中,好像這半年之別卻似有了十數年的光景,讓褚烽對這個中年人產生了莫名的情愫。似師非師,似友非友,每每想到這時,到讓褚烽也不由得苦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