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
歐珩末將手機收回口袋,拿起外套往外走。
“站住!”
歐珩末放在門把的手應聲停下轉動的動作,拽緊另一隻手上的外套,靜靜等待身後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接下來會說什麼。
良久,聲音緩緩從身後響起:“你要去她那裏是嗎?”
歐珩末拽外套的力度加大,搭在門把的手動了動,最後冷冷地“嗯”了一聲。
“一定要去嗎?”
“嗯。”
聽到他的回答,陳金襄掌心用力揪住胸前的衣襟,眼睛認命地磕上,她忍下酸澀的淚意,聲線卻已不自覺地發顫:“那你去吧。”
“砰!”
門狠狠地被蠻力甩到一邊,歐珩末頭也不回大步向外。
陳金襄睜開噙滿水汽的雙眼,絕望地看著那個堅毅修長的背影越走越遠,淚水決堤而下。
冷風不停地從大開的門口灌入,肆意地將陳金襄拉扯進一個冰冷的世界,她抱著肩慢慢蹲下,像一個受傷的小獸無助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冰箱裏的紅酒安靜的躺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不記得了嗎?他怎麼能不記得呢?她好想說不要去,她想他留下,可是一份已經參入了雜質的感情還能讓他留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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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風清,幾顆稀疏的星子發著晶瑩的光。
躺在冰箱的紅酒已經被陳金襄拿出來喝了一大半,紅酒的度數有點高,陳金襄臉頰緋紅雙目半眯地靠在沙發上,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呢喃著什麼。
她隱約聽到開門的聲音,但她懶得扭脖子去看了。一陣腳步聲,很輕,本來腳步聲的主人是想走向房間,後來看到蜷縮在沙發的陳金襄,又換了個方向。
她聽到有人向她靠近,然後身體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迷蒙的眼睛睜了又睜,隻看到被月色染成銀色的棉布料,她迷糊把臉依偎在那塊布料上,隔著一層布料,她能感受到來人的體溫,以及那一下一下跳動著的心。
陳金襄被放倒床上時,她突然伸手抓住某人衣領,其實陳金襄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抓到了人家哪裏,她隻是憑著心裏所想緊緊地抓住,起初某人還微微掙紮,後麵就緩和下來,確定某人不會逃脫,睜大了一些眼睛,就開始說話:“歐珩末,你說我怎樣才能不這麼愛你?”
被抓住的某人聽到這句話,身體怔了一下。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敢祈求你會愛上我,所以在你說喜歡我的時候,你知道我多高興嗎?你知道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前,我有多少次鼓勵自己,有多少次反駁自己嗎?我不奢求什麼,如果你厭倦我了,我願意放你走,但是我的心是拒絕的,看到你離開,它就疼得要命,當思想與意願相抵觸時,我也好想遵循我的意願,但是我怕我的意願會變成你的困擾,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怎樣才能不這麼愛你啊?”
抓住某人衣領的爪子緩緩放開,陳金襄閉上眼睛,呼吸平緩。
“廢話真多。”
歐珩末摸摸陳金襄的頭發,起身攤開被子蓋在陳金襄身上,自己坐在一旁,看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兒,寵溺的笑容漸漸爬上俊秀的臉龐。
------題外話------
這本東西呢,是短篇合集來的,有四部小說,寫的很隨意,想到啥就寫啥的那種,亂一點是有的,大家最好是等到它完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