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顧之祺見涼夏坐在車裏的地上,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說話,語氣很是不悅,“涼夏小朋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已經讓我很不開心了。”
“顧之祺,是誰自找的?”她膽子越來越大,已經大到可以直呼他的名字。“明明是我的殺青儀式,現在沒參加到不成,還成了眾人的笑話!”
奕朕在駕駛室聽不下去了,試圖替自己的老板打抱不平:“你倒是沒在儀式上呆到結束!你沒看見老板在……”
顧之祺低吼:“閉嘴!”
這一聲嚇得奕朕趕緊噤了聲。
奕朕腹誹,這個鬱涼夏真的是不識好歹!被她摔碎的那個是真的Annie Tear!
至於老太太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的作品認出來……
試問,在那樣的場合,那麼多媒體記者的眼睛注視下,她能說天下第一奇寶已經被摔碎了麼?也隻有鬱涼夏狀元的成績幼兒的智商,一點真假都不能分清楚,真是虧了先生對她的上心!
被砸碎的Annie Tear的價值估計比這輛加長林肯還要高!也隻有鬱涼夏能幹出這樣的事,顧先生也不知道什麼心態,這樣一個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女人他還那樣在乎!
不識好歹!
奕朕再怎麼冷血,對於這個顧先生還是有一點感情的。淩天恩還沒有和顧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跟著顧先生的,現在淩天恩和鬱涼夏都在顧先生的身邊,淩天恩的機智與果敢才是奕朕看好的。
奕朕越來越不喜歡鬱涼夏。
今天白天在“初見”咖啡屋,到剛剛在盛世酒店發生的所有事,這個鬱涼夏太容易感情用事,一點兒也不適合顧先生。
“顧之祺,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叫我什麼?”
涼夏沒理他,繼續說,“你今天不是和淩天恩去了你在A市的家了麼?”
“嗯。”顧之祺點了點頭,“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個大魔王居然問她那又如何!
涼夏的腦海裏似乎有個小人兒在嘲諷著她:對,那又怎樣,帶淩天恩去了自己家,並不能礙到她什麼啊,人家相親相愛,換作古代你鬱涼夏頂多是個小妾,你有什麼資格到他麵前撒潑?
可是話說回來,這也不是古時候啊,現在人最抵觸的不就是劈腿麼?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涼夏思考許久,終於做出決定。
“你想好了?”
想好了?
顧之祺竟然沒有勸她,沒有要她留下來,這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並不愛她?
而更可怕的是,此時的涼夏似乎甘心做一個小妾,她似乎不忍心說分手!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好了?”顧之祺突然把臉逼近她的,一張臉放大好幾倍,細膩的皮膚在車內的燈光下尤為好看。
“我、我沒……”涼夏搖搖頭。
她幾乎要抓狂了。
“我看,保持距離就算了吧,要不直接分手?是不是更符合你的心意?”顧之祺把手機關機,放在茶幾上和剛剛那把水果刀放在一起,又吼:“想好了沒有!”
“我沒有……”
顧之祺凶:“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這種話!”
涼夏眼淚都快被他逼出來了,現在,就連要他哄都不行了麼?
明明昨天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難不成,是因為淩天恩回來的緣故,他才變了一個樣子?
也對,應該隻有淩天恩,能夠把他變得如此不像自己。
還是,這本就是顧之祺原有的模樣?
慘無人道,脾氣暴躁,好像一不留神就能點著他的引信,然後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