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姑娘在哪兒?”秦鋒強忍著怒氣,身子一個勁的抖。額頭上青筋砰砰直跳,他幾乎是強忍著上去掐死這兩人的衝動。
王老漢哭道,“我閨女給他們虜走了,怕是現在……現在已經……”
秦鋒轉頭獰笑道,“李大人,下官倒是麻煩你解釋一下。”
李祖宗麵不改色道。“解釋什麼?”秦鋒張張口,尚未說話,李祖宗卻又是笑了起來,“秦縣令莫不是隻聽了對方一麵之詞,就斷定這些錯事都是本官所謂吧?秦縣令年紀尚幼,正直花樣年華,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的為好。”
秦鋒陰著臉道,“不勞大人費心。還是請大人把事情說清楚吧。”
李祖宗愕然道,“說什麼?楊校尉不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麼?這牛小三貌似朝廷,行刺當朝命官。其妻子兒女自然要受牽連,本官把他的妻子抓捕歸案,這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秦鋒愣了愣,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李祖宗打得是這麼個主意,把牛小三冤枉成朝廷逆謀朝廷的大罪,屆時牛小三的妻妾按律是需由官員酌情處理的,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把王姑娘發配為奴,帶回自家府上,名正言順。
他見程咬金一個勁的朝他打眼色,這時也懶得理會。瞥過頭去冷冷道,“既然如此,那麻煩大人把王姑娘帶過來,本官要親自審問!”
程咬金也不是省油的燈,秦鋒想出來了,他當然也明白了。隻不過這是說小不小,說大還真不大。他們都是從人命為芻狗的戰亂時代過來的,除非自己親人朋友,對旁人的性命,看得倒是淡的很。正想勸秦鋒稍安勿躁,想個周全的主意再說,卻不想這會兒秦鋒犯了牛脾氣,別說是他程咬金了,這會兒李淵李世民來的都不管用。
程咬金是開國大將,朝廷四品,一方之主!李祖宗也是郡守,官兒不比程咬金小。按理說這兩個家夥都是動動手指,便可以取了秦鋒頂上烏紗的人。可正要叫上勁兒來。他秦鋒怕個毛!
李郡守聽他話裏的意思,臉上終於變色,陰陽怪氣道,“秦縣令可是不信本官?”
秦鋒這時絲毫不讓,冷冷道,“本官隻信證據!”
“大膽!”楊校尉一見秦鋒如此無禮,臉紅脖子粗幾乎跳了起來,指著秦鋒鼻子罵道,“小小縣令,膽敢如此和郡守大人說來,來人啊,給本將抓起來!”
兩名抬著牛小三屍首的小尉立刻衝上桌子,秦鋒一愣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這兩名小將前腳剛踏上桌子,轉瞬立馬倒飛了出去。
緊接著從後堂忽然竄出一人來,此人麵色慵懶,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模樣兒倒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來,唯獨一雙眸子引人耳目,並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一種淡金色的眸子。正是至尊寶!
至尊寶微微一笑,朝秦鋒點了點頭。卻一言不發,隻是隨處找了個位置,就地坐下。
楊校尉愣了愣,不明白兩名校尉怎麼忽然就飛了出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兩名小尉人剛砸在地上,就雙眼泛白,卻以是暈了過去。他一時搞不清楚情況,隻覺得在自己李郡守麵前丟了顏麵,轉頭色厲內荏道,“大膽,秦縣令你想造反不成!?”
秦鋒此時心中大定,咧嘴森然道,“別給我亂扣帽子,我隻怕想造反的另有其人吧?”
楊校尉勃然道,“豈有此理,來人啊,來人啊。把這小小縣令給本將抓起來。”他叫了幾句,門外“呼啦”一聲竄出一大群鎧甲森森的官兵,登時把縣衙大門堵得嚴嚴實實的,看來是早有準備!
“大膽!一縣府衙,豈容你們胡亂衝撞。”程咬金怒喝一聲,轉頭森然道,“李祖宗,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郡守一聽程咬金直呼自己外號,立刻陰著一張老臉來,陰陽怪氣道,“程咬金你急什麼,這小小一縣縣令,膽敢衝撞本官,本官身為朝廷郡守,難道不該治他麼?”
程咬金怒極反笑,徒然間大喝一聲,“來人,把這些藐視朝廷律法的家夥都給俺抓起來!”他一聲令下,立刻衝內堂衝出一隊刀劍分明的官兵,兩邊人馬爭鋒相對,不一樣的麵孔,一樣的殺氣騰騰!
李郡守不慌不忙道,“程咬金,你可是要包庇部下?”
程咬金臉色略一猶豫,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天而降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屁話!”就見至尊寶緩緩的坐起身來,正施施然的拍打著屁股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