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踢了半天這個皮球又踢到載灃的麵前了!
“皇上!”看著球被踢來踢去,載灃不得已站了出來:“臣弟以為應同意琅威理的條件!”載灃整了整思緒接著說道:“威海海軍剛剛建立,軍艦雖精但官兵大多為新近所招募的,缺乏訓練,不堪作戰,急需一個熟悉海軍訓練事務又極其負責的總教習。而琅威理在北洋海軍之時終日料理船事,刻不自暇自逸。嚐在廁中猶命打旗語傳令。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在琅威理辭職後曾說:“洋員之在水師最得實益者,琅總查為第一。……人品亦以琅為最。平日認真訓練,訂定章程,與英國一例,曾無暇晷。即在吃飯之時,亦複手心互用,不肯稍懈。”“琅亦深得各管駕、弁兵之心,於今尚有去後之思。”他日夜操演,官兵請假離船甚難。在他的作風影響下,無人敢出差錯。軍中流傳著“不怕丁軍門,就怕琅副將”的說法。在其任內,北洋海軍的訓練水平達到了顛峰。正因為如此臣弟才想琅威理擔任威海海軍的總教習,負責威海海軍的組織、操演、教育和訓練等事宜。”
“擔任總教習不無不可,但卻要朕下旨封其為海軍提督,威海海軍聽其調遣,這就有些過了吧?這威海海軍可是我大清的海軍!”幾個大臣都不說話,光緒隻好親自上陣了!
看到光緒的顧慮載灃不得不解釋道:“皇上說的很對,威海海軍是我大清之海軍,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臣弟已經和琅威理約定其隻擁有平時訓練官兵的權力,無戰時指揮之權,更無升降官兵之權,因此琅威理這個海軍提督隻有提督之名卻無提督之實,純一榮譽爾!再則威海海軍上下具是我大清忠義之士,區區一個琅威理怎能危害我大清!”
載灃的一席話說的光緒有些動心了,載灃抓住時機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臣弟以前讀《史記》時得知,秦始皇能一舉吞並六國,一統天下,建立萬世之功勳,靠的不僅僅的秦國一國的人才,依靠的更多的是其他六國的奇人異士,如李斯、王翦之流。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今日大清欲自強,必須要招攬外國的人才為我所用。想要這些外國的人才真心實意、盡心竭力的為我們工作,怎麼能吝嗇官位爵祿?因此臣弟建議皇上不僅要封琅威理為海軍提督,還要賞其穿黃馬褂,戴雙眼花羽,以顯示朝廷對能為我所用的洋人的重視!”
“啊!”光緒被載灃的話驚呆了,不僅要讓一個洋人做大清國的海軍提督,還要賞其穿黃馬褂,戴雙眼花羽。這黃馬褂,可是有大功才賞的,穿上它除非你見了皇上,否則你就不用行禮,可是一種無上榮譽。雙眼花羽更是珍貴了,有清朝以來除了皇室成員外擁有它人的不會超過三位數。現在全給了一個洋人,這也太離譜了。不光光緒有這種感覺,在場翁同龢、世鐸等人更是震驚,連一直眯著眼處於半睡半醒狀態的張之萬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載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於是他決定不說了!
翁同龢不說話,三個軍機大臣也不說話,光緒看了一圈之後發現自己的這些個大臣沒有一個能給自己從主意的,幾經思考之後光緒終於拿定了主意:“載灃所說言之有理,但琅威理雖有大才卻無大功,現在不宜大賞,先封其為海軍提督,賞穿黃馬褂,以後等有大功之時才賞其雙眼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