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海英又怪模怪樣叫開了。“我聽說古時候迎親都得說一首催妝詩,女方才開門的,不如我們今天也效仿一下,你也來一首催妝詩唄,要現做的,不能剽竊,可不能壞了你小神童的稱號呀。”
一起來迎親的人經過這幾輪也都感覺有點不正常了。
“清宇,你是不是得罪過你小姨子呀,不會專挑今天來報仇來了吧。”其中一人頗為擔心道。
“是啊,這還怎麼催妝詩都整上了,怎麼辦呀。”
“不開門難道就這樣幹耗著,那得到什麼時候,這都什麼事呀。”
“哪有這樣刁難人的,這親不如不迎得了。”
一些人開始騷動起來。
清宇大聲道:“海英,是不是我做出了這首詩,你就放我們進來,不能再有刁難。”
“姐夫這說得什麼話,我還盼著你和我姐白頭偕老呢,怎麼能說話不算數,你這催妝詩是否想好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清宇凝眉細想了一下,又在原地轉了轉,眾人見他一副認真備戰的樣子,喧嘩聲都停了,都望著他,表情一致的希望他真能做出古人信手就能拈來的詩句。
“白上畫眉金鏡掛,首回卻扇燭光知,偕翰鸞鳳真堪美,老去和鳴許子儀。”
周圍頓時一片和聲,他們聽不懂清宇的催妝詩是什麼意思,反正他是做出來了,這一關算是過了,大家都起哄讓小姨子開門。
海英從門縫處死盯著外麵那閑庭信步的身影,她完全聽出來了,那是一首藏頭詩,當時清宇嗓章帶著一種低沉溫柔而又甜膩的味道,同時似乎還帶著一種憧憬和向往。
海英不想開門,卻不得不開,她不甘心,場麵一直僵持著,海潮擔心地望著二姐。
表妹梨梨拿了50元錢,跑到廚房和一群人講著前麵的喧嘩,海英如何為難那個表姐夫,表姐夫又是如何化解的,也不知道接下來又該如何為難了。
海岸媽媽聽得直皺眉頭,不由抬腳就往前走去。
雙方正僵持著,海英知道這門在這時是必須得開了,但是不甘心的她卻不願去拉那門的扶手。
“海英,適可而止了,趕緊開門讓你姐夫進來,又不是沒錢,你還要多少紅包才算夠,玩笑在這時也算夠了吧。”海岸媽媽直走過去,一把拉開了門的扶手。
清宇終於見到了海岸,她穿著一身純白的婚紗坐在床邊,頭上的白紗也戴起來了,安安靜靜的,見到清宇進來,她抬頭望著清宇無聲地笑了一下,清宇霎時便感到心裏溢得滿滿的。
雖然早上化妝也是一起去的,兩人也早就生活在一起,與夫妻根本無差異,但也許是此時的心情有所不同,清宇將玫瑰花遞上去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隻知道傻嗬嗬道:“現在看好像和早上不同,睫毛好長,好漂亮。”
海岸抬頭嗔怪他一眼:“這是假睫毛。”
“啊,原來是假的,我還以為是真的,一點看不出來。”
“隻是假睫毛好看。”
“沒有,哪裏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