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人相互望了望,都默契的沒有吭聲,畢竟,拿錢替人辦事,肯定是尊從主家的意見,於是他們準備下手去揭那餘下的一排瓦。
海岸一看,急了:這劉香嬸是有名的潑婦,而且仗著自己姓劉,平時就不將海岸家放在眼裏,現在,如果告訴爸媽,肯定是強行咽下這口氣,然後自己找瓦片重新蓋上,這樣,以前發生的事情又會重演。
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該怎麼辦,怎麼辦,海岸急得團團轉,猛然看到角落裏洗衣服用的棒槌,立馬抓在手裏,心想: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豁出去了。
拿起手中的棒槌,海岸朝已經卸下來的瓦片走去,朝著那碼得整整齊齊的瓦片邊上就是一棒槌,隻聽得“嘩啦”一聲響,那碼得整整齊齊的瓦片邊上就抖落了一大片,有的掉下來就碎了。
“哎呀,作孽,你個小婊子,你幹什麼,這麼大了不懂事,一邊玩去,這是你玩的地方嗎?”
劉香嬸一步竄過來,邊說邊伸手就朝海岸的耳朵揪過來。
海岸側頭偏開,沒讓他得逞,圍著瓦片邊跑邊叫:“你個老虔婆,罵人那麼難聽,就興你卸我家瓦片,不興我砸你家的瓦,告訴你,你如果還讓你家的工人拆那排瓦,我就拿棒槌繼續敲你這下頭碼好的瓦,你要不要試試。”
“海岸她媽,你出來,你看看你閨女做的好事,怎麼養這麼個閨女,太頑劣了,你倒底要不要管,你給我出來,你要不管,我可就動手教訓了。”劉香嬸捶胸頓足的大罵。
“怎麼啦,怎麼回事。”海岸的媽媽邊擦著圍裙邊走出來問。
“怎麼啦,你還問我怎麼啦,你看你女兒做的好事,小孩子自己是做不來這種事的,你大人教的吧,看你一家平時悶不吭聲的,原來還會耍這種心眼。”
“怎麼可能,劉香嬸你不能這麼說,岸兒,回來,小孩子家的,你幹什麼,大人之間的事情別摻和。”媽媽急忙辨解著厲聲叫著海岸。
“香嬸子,這件事和我家裏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媽也不能阻止我,你如果再拆我家那排瓦,我還砸你這下麵碼好的瓦,我看是那排瓦的數量多,還是你這下麵碼好的瓦數量多。”海岸說完,又作勢舉起了手中的棒槌。
“等等,你看仔細,那排瓦是擱在我家牆頭上的。”劉香嬸怕海岸再砸碼好的瓦,畢竟有海岸剛才的那一棒槌在先,可能會繼續砸下去也不一定。於是急忙之餘也未顧忌到她一個小孩子了,竟與她爭辨了起來。
“可它也擱在我家的牆頭上,你能說它就是屬於你家的嗎。你們拆了,我家就有一個個透明的窟窿,下雨時,它不得漏雨嗎?那屋正好是我姥爺住的,我姥爺80多歲了,哪裏受得了那個凍,你們為了那幾片瓦,欺負我姥爺那麼大歲數,你臉紅不臉紅。再說了,如果我們在前麵拆遷,也將那排瓦拆了,你們能讓嗎?”海岸反唇相譏。
“喲,這孩子,道理還一套套,我說香嬸子,算了,這鄉裏鄉親的,這一排瓦才多少,不就是六十多片的樣子,能有多少錢,按理,如果她們家先拆,這相連的一片瓦是不會拆走的,劉香嬸,無謂跟個小孩子計較,她一個小孩子,如果真敲碎了瓦,你們就得不償失了。”這時,一工人開口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