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嗎？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這麼多年的夫妻不是假的，她知道，國主一直都沒有對阮兒忘懷．瞧瞧那幾個妾就知道了，那麵容上必定有某一部分與阮兒有相似之處．
國主．．．一直都在想著阮兒．這麼多年了，這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是她這一生的遺憾．
“放肆，還不滾出去．”恒國國主怒氣衝衝地穿著衣裳．
大夫人退了步，說不出話，目前選擇沉默．．．對國主和和絲來說也許是最好的．可是，柳成會如她的意嗎？
“怎麼？大夫人不是有話要對國主說嗎？不敢了嗎？”悠然趕到的莊主在身後使勁推了她一把，大夫人踉蹌著上前了幾步．
不說？不說怎麼行？這好戲．．．還沒開始呢！
“什麼話？”恒國國主已經把衣服穿好，走了出來．
莊主故意斜睨了眼大夫人：“是．．．”
“住嘴！”大夫人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丟了過來．
莊主一閃身，輕輕鬆鬆地躲過：“國主，大夫人想告訴你，和絲丫頭是你跟阮兒的女兒呀．”
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 ．
恒國國主愕了一下，腦子裏在那一瞬間空白了一下，他沒聽錯吧？
他側頭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一月．那張臉．．．那張肖似阮兒的臉．．．是他的骨肉？和絲是他的骨肉？那他剛才所做的．．．不是禽獸不如？
不，不可能！他跟阮兒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這和絲，又怎會是他的女兒？
“你胡說什麼？”他怒叱．手微顫，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不由得舔了一下幹澀的唇．
“這你要問大夫人才行．大夫人？當年咱倆是怎麼做的？偷天換日？”莊主扯了扯嘴，轉向大夫人．
大夫人眼光閃爍，嚅了嚅唇．
“唉．．．大夫人不好意思說？”柳成搖了搖頭：“還是．．．大夫人忘了？”
踱前一步，似笑非笑地說：“柳成可是記得很清楚吶．．．”
大夫人被逼得後退一步：“國主．．．這不是真的．．．他．．他在說謊．”
“哼哼．．．說謊？”莊主冷哼，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是主宰，其它的人都是他的魚，就如同他養在院子裏池中的那些錦鯉．喜歡，就在魚釣上勾點餌逗弄一番，不喜歡就放掉水，渴死它們．
他是勝利者！他得意地環顧了一下屋內的人，嚇呆了的和絲丫頭，掙紮著不肯相信的恒國國主，死賴著不肯承認的大夫人，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中，所有的人都將伏俯在他的腳下．
“國主隨身的玉佩．去了哪了？”瞄了眼站在一旁的一月．那塊玉佩一直都在阮兒的手裏，阮兒臨死前一定把它給了和絲．
“你．．．”恒國國主的聲音有些抖了．那塊玉佩，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之後就不見了，他還以為是酒醉時給丟了．
“他說的是真的嗎？那晚，在楓林閣陪我的是誰？”恒國國主轉向大夫人厲聲問．
那個夜晚，他喝得很醉，而後隻有些模糊的記憶，隻記得與某個女子歡好過，醒來後，身邊躺著的是她．為此，他娶了她．可是，十幾年後的今天，突然就冒出了個女兒來，這．．．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是的．．那晚，陪你的是．．．”大夫人閉了閉眼，最終說出了一個人名：“阮兒．．．”
就算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吧？柳成呀柳成，你成功了．．．
恒國國主腳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冷汗在額上冒出來，他．．．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