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墓,和絲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所以也就沒跟恒國國主一行人出門逛街.
回到水榭,景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盯著窗外的相思樹,似是若有所思.
“景,在想些什麼?”她從身後輕輕地靠近,猛地抱住他的脖子.
景隻是側了一下眼,目光又移回窗外.
和絲有些惱了.
從昨晚跟他談了開始,他就一直這模樣,像個木頭人似的,跟他說話他沒有反應,抱他他也不理不睬,完完全全把她當透明.
瞄準了他的耳垂,張開檀口就是一咬,力道不至於咬破,卻也讓他感到庝痛難忍.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嘻...原來還有反應.
這回,遭殃的是他的頸子.
你不說話不理睬是吧.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頸子間盡是紅紅的咬痕,酸酸癢癢,如螞蟻般在頸子上爬來爬去,甚至還伸出丁香舌舔吮.堯是再安坐如泰山的人也受不了了.
“柳和絲!”景轉過身來抓住她的腕.
正中下懷!和絲就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下:“嘻...景...你跟我說話了.你跟我說話了.”湊過去就親吻.
景側臉躲開,推開她站了起來.跟她說話了又怎地,她以為是小孩子在比誰先忍不住嗎?
和絲不依,嘟起紅唇正要緊貼纏上繼續鬧騰他,門外邊就傳來了一月的聲音.
“宮主...”
和絲回頭,看到一月就站在門邊,臉微紅.
這丫頭,準是剛才看見了她鬧景的一幕.
她回過頭望了望景,發現他又坐了回躺椅上,那耳根子,不知是因她剛才的啃交而另外的原因而微紅.
“景,等下回來給你上藥.”偷笑著,不管他理不理,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軟語.
而後嬌笑著,掀起一陣香風,邁著愉悅的步子走了出去.
景眼波微蕩,餘光追著那層層迭迭的羅裳,如蝶戀花似的徘徊不去.
心裏是極其矛盾著的.明明已知她是怎樣的女人了,怎麼被她一鬧,還是忍不住地被她吸引?隻有他自己知道,冷淡下的那顆心是怎樣的激動蕩漾.
“一月,什麼事?”兩人在西廂坐下.
“宮主,消息報恒國新任國主明天到.”
“明天?這麼快?”
“是.”
黛眉微蹙,這跟義父要她今天晚上一定要完成任務有什麼關係嗎?她站了起來,踱了幾步,而後回頭對一月說:“今天...義父對我下了死命令了.”
一月微抬頭.
“你說,會不會與這事有關?”
“一月說不準.”一月想了想又問:“宮主,那你今晚...”
“一月...”轉身撫上擺在桌上的一尊玉佛.有塵了...指尖輕輕抺去.
那佛,兀自笑著,她咬了咬牙,沉聲說:“一月,我豁出去了,我一定要拿到千種草的配方.”
“那景...”昨天夜裏這兩人鬧得很厲害吧,今天都沒見景理睬過宮主.
“不許任何人跟景提起.”
不能讓景知道,不想讓景知道.昨晚的事,景對她已經不信任了,景又回複以前的景了,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絕對,絕對不能.
“我已經知道了.”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景走了進來.他深抿著唇,滿臉的陰鬱,散發著強烈的怒氣.
“景...”她驚得朱唇微張,景竟然都聽到了?
“柳和絲,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了麵也不要說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