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老嫗忽然仰頭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師父……”
江心月在旁低聲叫道。
她覺得師父笑的太誇張了,仿佛在掩飾著什麼。
“陸塵,你敢這麼對我話,膽大包!”
老嫗笑夠了,聲音又變得淩厲尖銳起來。
陸塵拱手,不再和她頂,轉而溫和道:“前輩是左丘長老的朋友,應該不是那種人。
隻是晚輩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話衝動了些。
還望前輩恕罪。”
“恕罪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嗬嗬。”
老嫗幹笑一聲,表情突地變得狠辣無比,喝道:“若你他日辜負江心月。
不管你逃到涯海角,不管左丘如何護你。
我老太婆也必殺你!”
嘶——!
陸塵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寒氣從腳底板升到頭頂。
他這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強者的殺意。
光是一句話,就能讓人心驚膽寒。
好在陸塵根本沒有打算辜負江心月,自然也不用畏懼。
他昂首挺胸道:“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哼。”
老嫗冷哼一聲,看向左丘,道:“左丘,你倒收了個好徒弟。”
左丘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的徒弟。他修的劍道,我若當人師父,可是誤人子弟。”
“那這是雲心的弟子?”
“也不是。”
“哦?”
老嫗麵露驚訝:“那他是你們偃月書院誰的弟子?”
左丘苦笑一聲,道:“不瞞姐的話,他誰的弟子都不是,無師自通。
的不好聽一點,其實他剛剛的話都是真的。
如果姐你對他的媳婦不好,我估計他將來真的能殺了你,哈哈。”
“放屁!”
老嫗大罵:“我會怕他?”
“嗬嗬,姐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左丘撫須微笑,一副自得的樣子。
“哼,又不是你的弟子,得意什麼?
才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死的死,殘的殘。
武道之途,可不是隨便耍耍嘴皮子,就能夠成為強者。
左丘,如你這般貼身保護,可培養不出來強者。
真正的強者,要浴血拚殺,從死地中走出,方能不懼萬物。
算了,和你也不明白。
這兩張符給你,一張是通訊符,一張是進入我玉符山的啟門符。
後會有期。”
著,老嫗丟出兩張符,帶著江心月禦風而去。
“陸塵哥哥!”
江心月大叫著揮手。
陸塵也揮手告別,同時一陣無語。
這個老嫗心地似乎真的不錯,但是脾氣太臭了。
這種人你可以暗暗尊敬她,但是如果要和她住在一起,隻怕會讓人極度難堪。
好在她對月的態度還不錯,希望是一個好師父。
“放心吧,玉姐人很好的。
月跟著她,絕對不會吃虧。
其實她也不容易,一個人住在玉符山上,不和人交流,脾氣乖戾。
唉……”
左丘著歎氣。
陸塵好奇道:“師叔,這位玉姐真是師叔你以前的姐嗎?”
“是啊,我以前也是玉符山的。
當年我還隻是姐身邊的沏茶僮。
沒想到吧,我一個沏茶僮,卻修煉到了托月境大圓滿……”
左丘陷入了回憶中。
原來這老嫗,名叫符纓玉,是玉符山的大姐。
年輕時候那叫一個美貌如花,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