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道：“我此番也正是為了雷老而來。”
進入空間聖山最深處，是一個古樸的洞府。
和洛月寒居住的地方差不多，同樣十分的簡陋樸素，沒什麼雜物。
走進洞府，就看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坐在一個蒲團之上。
他沒有動彈，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道：“陸塵聖主，請坐。”
“見過雷霆聖主。”
陸塵拱了拱手，便也落座。
但他心頭，十足震驚！
因為眼前這個老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壽元將近！
他一動不動，閉眼修禪，不是不禮貌，而是為了能多活一些時日。
誰能想到那被外麵說的神乎其神的雷霆聖主，竟是這樣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陸塵估計，他不夠十幾年可以活了。
甚至可能都沒有幾年可活。
不管是多麼強的人，在大限來臨之前，也無能為力啊。
本來陸塵還想和雷霆聖主切磋切磋，看看他們兩人到底孰強孰弱。
如今看來，這也隻能是一個奢望。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杭淵忽然開口道：“陸塵師弟，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否是從其他的地方而來，並非我們玄武大陸土生土長的天才。”
陸塵訝異的看了杭淵一眼，道：“我確實是從海外而來。”
雖然是有所料定，但杭淵仍是倒吸一口涼氣，驚聲道：“海外而來，你如何渡過海域？”
陸塵道：“我有一法，可蒙蔽海妖。不過杭淵師兄如何得知我並非玄武大陸人士，曾經有外人來到玄武大陸嗎？”
杭淵搖頭，道：“並未聽說有外人來。你應該是第一個。
我可以猜測出，是因為你對空間規則的領悟，在我之上。
若非你曾領悟過其他地方的空間規則，斷然不可能超越我！”
這番話說的有些絕對，可見杭淵對空間規則領悟上的自信。
陸塵點了點頭。
他心道，自己空間規則更勝一籌，不隻是因為自己曾領悟過四方大陸的傳送陣。
還因為自己的小世界，便是一個超乎尋常的大空間。
他不停地出入小世界，不知不覺間便對空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杭淵當然不可能擁有自己的這樣的福氣。
他不如自己，情有可原。
“陸塵聖主是二十多年前從海外來到大淩王朝的嗎？”
雷霆聖主忽然開腔。
陸塵更是驚愕：“雷霆聖主很久就注意到我了嗎？”
雷霆聖主道：“看來沒錯了。二十多年前的雷劫，便是陸塵聖主您引來的。”
“雷劫……”
陸塵恍然，道：“是雷劫之力被雷霆聖主感應到了？不愧是雷霆聖主。”
雷霆聖主歎道：“什麼聖主，不過是一群沒有出路的人，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雄武是怎麼死的？”
這個話題轉換的很是突兀。
但陸塵仍是據實回答，道：“我來到雄武帝城的時候，就沒見過雄武聖主。擊殺雄育聖的時候，同樣沒有見到雄武聖主。估計是大限到了，早走一步。”
“早走一步？嗬嗬。”
雷霆聖主笑了一聲，笑容有些苦澀。
嚴格來說，雄武聖主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卻早走一步。
若非自己這些年一直修煉閉口禪、閉眼禪、靜坐禪……
隻怕自己走得比雄武聖主更快一步吧。
“雄武已經走了，玄武、靈武和神武怕是也不遠了，我也快了。想我們五人爭了一輩子，結果仍是擺脫不了這個結局。”
雷霆聖主感慨道。
陸塵心頭微微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