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遠處閣樓上的胖和尚動了,他踏風而來,相當的優雅,宛如古佛降臨,一口棺材也跟隨他一起落下,卻在落地時,腳崴了一下,胖和尚險些摔倒。
“誒呀,山老腰了。”胖和尚單手叉腰,向陸塵走來,笑嗬嗬道:“半沒見,施主已經是收獲頗豐啊,既得到了瘋劍道饒亂武,又斬聖道院院長,施主可謂武神降世,武運昌盛啊。”
陸塵臉上略顯尷尬,聖道院院長死在自己手上這事可不能傳開,否則會有大麻煩,他趕緊推脫道:“前輩笑話了,山下一別,晚輩有眼不識廬山,沒想到就連聖道院院長都不過前輩的一招之敵,晚輩才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胖和尚聞言立即就板著一張臉:“你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而是被我殺了?”
“我……”陸塵剛想解釋,胖和尚不給機會立馬又道:“想不到亂武的傳人如此沒有擔當,瘋劍道人怕是瞎了眼才將亂武傳給了你!”
“不是啊,前輩,方才你都看見了,是那神魂撞在了我的劍上,並非晚輩有意殺害。”陸塵解釋,但無論他怎麼解釋,胖和尚一直都是板著一張臉。
“我不用聽你解釋,我隻是替瘋劍感到惋惜,可憐他一世英名,會有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徒弟,可悲,可悲啊!”胖和尚連連搖頭,他手依舊插在腰上,一舉一動像極了市井婦女。
“額……好吧,是我殺了聖道院院長。”陸塵不知道什麼了,咬咬牙,算了,不過就是條元境的命嘛,殺不殺的遲早會有第一次的,現在他當然沒有這個能力,不過為了以後能麵對元境強者也是有一個初步的建設了。
隻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這個元境的人,是聖道學院的院長。
胖和尚喜笑顏開:“對咯,這才像樣嘛,做任何事情都要擔當。”
陸塵心道:“大人物的臉色都是這樣瞬息萬變的麼?不過剛剛胖和尚明明有徹底殺了棄的機會,卻故意放他走,但棄卻是朝自己而來,沒有選擇遁走,這是他故意而為之,還是不過他的一時慈悲?”
前者,表明這和尚要害他們幾個,想借棄之手除掉自己?隻是為何呢?為撩到自己的亂武?且不與他有過一麵之緣,胖和尚本身實力就高的嚇人,要想從陸塵這裏得到亂武簡直就是探囊取物那般簡單,而後者就比較淺顯了,雖然這胖和尚表麵是個和尚,但你看看他那是什麼武器?那是殺豬刀啊!人稱屠刀。
換句話,這人在出家之前很有可能是個屠夫,你指望一個屠夫慈悲?笑話吧。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陸塵嘴上卻還是得阿諛奉承一下:“前輩教訓的是,晚輩不解的是前輩這般大人物,怎會隱於山中,做一個名不經傳的和尚呢。”
胖和尚正色道:“山中修行跟世俗修行都是修行,和尚又如何?不照樣殺他如屠狗嗎,罪過,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
蘭陵道扯了扯陸塵衣角,附耳道:“他就是當年輝煌一時的狂刀,效仿過瘋劍道人,力撼幾大門派的那個狂刀,當時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人稱人屠。”
陸塵倒吸一口涼氣,人屠長得慈眉善目,還穿著僧袍,這就是傳中披著狼皮的,我呸!披羊皮的狼嗎?
不能招惹,陸塵客氣道:“受教,那前輩在這裏可是專門為了與聖道學院院長交手?”
這時,胖和尚剛開口話,就噗的從他嘴裏吐出一口鮮血,陸塵想上去攙扶,胖和尚擺擺手,道:“無礙,最近血壓有點高,流一點也是應該的。”
無疑,胖和尚也受傷了,方才陸塵還疑惑,以拓印拓印出來的東西如果隻是個花架子,那也就不至於當年傷了瘋劍道人,隻是胖和尚早有耳聞,做了準備,但還是受了傷。
畢竟這可是聖道院的底牌之一拓印啊,胖和尚將那隻剩下九頁紙的拓印隨手丟給了陸塵,道:“就當是償還你們在山下給我的酒錢了。”
“嗬嗬,前輩還是太客氣了。”嘴上這麼,但陸塵手上動作卻是不一,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是個不可多得寶貝,連忙收下。
蘭陵道眼睛都綠了,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塵就這麼順其自然收入囊中,心中直冒酸水:“前輩,您看看我啊,您看看我跟你有沒有緣。”
果然,胖和尚笑了笑,就將目光轉向蘭陵道,指了指太古凶猿手上的兩瓣屍體:“哦?這還有位道教友,來,我這有一口棺材,就勞煩道友費力了。”
蘭陵道心中無數隻草原神獸奔騰而過,笑道:“應該的,舉手之力罷了。”完,蘭陵道一臉不情願的將屍體裝入棺材中,心中憤懣道:“憑啥呀,他陸塵有拓印,我來搬運屍體,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