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廠的砍伐證就是要砍灌溉渠那邊的林子,沒有公路,砍的樹木怎麼運出去?”趙遠說道,“所以這條路咱們不修,家具廠也會修。”
“隻是阿依族這邊修路,跟山民打交道是很難的,照理說嚴德發的投資已經確定了,可葛樹平還要摁著不讓他們進場,就隻有一個原因。”趙遠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那就是讓咱們去搞定那些村民,那兔崽子在後麵撿落地桃子!”趙遠繼續道。
“太可惡了!”阿依聽罷憤憤地說道,“那咱們豈不是就幫他幹活了嗎?現在葛樹平摸清楚了這些山民隻要一萬的補償,嚴德發那麼有錢,六萬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嘛!”
“他可真夠陰險狡詐的!”高琳也冷聲說道,難怪葛樹平今天來掃趙遠的麵子,說他一個月之後拿不下土地。
“看來葛樹平估計在一個月之後就會開始行動了。”高琳倒是顯得很冷靜,分析道,“他現在之所以不動手,就是做個樣子,讓餘書記他們看看,這條路趙遠是修不起來的。”
“趙遠,那咱們怎麼辦啊?”阿依有些擔憂地問道,“他們沒錢,現在眼看葛樹平搗亂,咱們什麼都做不了。”
“那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嘛!”趙遠嗬嗬笑著說道,“咱們該做什麼繼續做,不要受葛樹平的幹擾,”
“還繼續做?”阿依不解地問道。
“是啊,要不然咱們能幹什麼呢?”高琳笑道,不過笑容卻有些無奈,“很明顯,如果說葛樹平真要暗中進行這些事的話,就不會故意讓咱們知道。”
趙遠做出的這些猜測,實際上也是葛樹平故意露出來的一些馬腳,當然了,這些馬腳他也遮擋不了多久,所以幹脆就暴露出來。”高琳又說道。
“糾其一點,就是讓咱們自亂陣腳,破壞我們的積極性。”高琳繼續說道,“咱們的積極性沒有了,馬書記就好像一張四角桌子少了一隻腳,到時候龍應文在瓦裏鎮可就一家獨大了!”
“你別看葛樹平剛才耀武揚威的樣子,實際上也是在給龍應文助長威風。”趙遠笑嗬嗬地說道,“畢竟我們和他,就代表了各自的頂頭上司。”
“不得不說,葛樹平這人還是很有心計的,一計套一計,最後龍應文一家獨大,對葛樹平是最有利的。”高琳也說道。
“他太有心計了!”阿依也感歎一聲。
“所以現在咱們是必須上,硬著頭皮也要上!”趙遠繼續道,“如果我們現在放棄,就相當於讓馬書記放棄了咱們,我們今後在瓦裏鎮將寸步難行。”
“如果我們抗爭,馬書記至少還會看在眼裏,哪怕修路失敗了,咱們也可以在馬書記的支持下尋找新的突破點!”高琳也說道。
“混體製,最怕的,就是頭上沒人呐!”高琳又感慨一聲道,“有人罩著你,做起事來至少名正言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