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試前一天晚上,紀晨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臉頹廢。
“賭輸了麼?”紀晨苦笑道,“這次是真的輸了。”明日便是族試,而紀晨,終究沒有突破丹田裏的那層屏障。紀晨看著自己又花了一晚聚集的靈刀,又看向自己手臂上尚未成型的靈紋,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罷了,再出去一趟吧。”紀晨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院門。
“嘿嘿嘿。”不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似曾相識。紀晨機警地回頭望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紀晨?天才?嘿嘿嘿......”陰影中再次傳來陰森的笑聲,充斥著怨恨。
紀晨緩緩地散著步,思索著怎樣應對明日的族試。突然,背後感到一陣陰涼的感覺,便下意識側過身去,一陣冷鋒吹過,一支鋒利的利箭擦著紀晨的小腹一閃而沒。
“誰?”紀晨四處打量著。
“紀大少,嘿嘿,不記得我了?”仿佛四麵都摻來這陰森的聲音,通著些許嘲諷的意味。紀晨根本無法通過聲音辨別襲擊者的方位,“那也難怪,您貴人多忘事,怎能記得我呢,嘿嘿嘿。”
“這位兄台,你玩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還望高抬貴手。”紀晨向四麵抱拳。
“呦呦呦,這還是紀家千年一出的大天才紀晨麼?怎麼能向我這螻蟻一般的人行禮呢?受不起,受不起。”黑影的聲音錯綜交雜,但怨恨、痛快和委屈的意味很明確,兩者或許有過交集。
“敢問兄台名諱?”紀晨依舊抱拳,警惕地觀察四周。
“我?嘿嘿,紀大少,這次可要記清楚了。”“沙沙”,微弱的風聲,黑影動了,“我啊,紀震天啊!”
鋒利的匕首瞬間出現在紀晨的後背,作勢要刺進去。紀晨微微轉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傾盡全力,一掌打在黑影的後背。黑影一個踉蹌,不出幾步隨後站穩。
“你到底是誰?”紀晨問道。黑影默默地回過頭來,月光打在的的後背上。
“紀毛?”紀晨喊道。眼前這個黑衣人雖然是紀毛沒錯,卻透露出一種陰森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與之前嬉皮笑臉的紀毛迥然不同。
“紀毛?嘿嘿,紀大少可真是全然忘記了。”紀毛用食指輕輕擦拭著刀鋒,“想不起來了?我來給您提提醒。十年前,您父親紀如水的結拜兄弟王力因為兄弟情深隨了你們紀家的姓,但十日之後,他老卻死在了你們紀家,凶手,真是你父親!但可惜的是,老王家還留了個種。我母親帶著我連夜逃脫紀家追捕,還好最後一位不知名的劍客解救了我娘倆。但我母親身患隱疾,又風餐露宿,還是歸西了。可是,我活下來了。母親死前為了我的安全,讓我姓紀,改名紀震天。又碰巧進入了你們紀家,給紀廖當隨從。紀大少,這一切全都是注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