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皚皚白雪覆蓋的荒原上,少年原胥沫拖著沉重的步伐,正一步步艱難的跋涉著。
每一步看上去是如此的困難,每一提步少年都要忍受住莫大的疼痛。
他艱難的蹣跚著。在這一望無垠的荒原上,他已經跋涉了半個多月了,從衣飾整飭到如今的破破爛爛,從麵龐的稚嫩到而今的麵黃肌瘦。
同樣的,他的性格也從當初的說不說就氣餒變成了如今的堅毅。
特別是從他眼眸深處散發的那中氣息,更有一點小凶殘的意味。
“我原胥沫不是孬種,僅憑這點困難也想難倒我,沒門!”
原胥沫平靜的沒有任何微瀾的眸子裏,此刻,卻是逐漸被憤怒所取代。
那些疼痛的遭遇,那些被誤解,那些數也數不完的遭際正在一步步被無限放大。
“可惡的惡婆娘,你給小爺等著,一旦我原胥沫活著走出了這片荒原,嘿嘿!”
想到了那個囂張跋扈的紅衣俏麗女人,原胥沫竟是不禁地壞笑了起來。
那種風韻,那種騷到了姥姥家的氣息,仿佛可以穿梭空間,飄蕩到原胥沫的眼前。
“徐娘半老,當真是風騷無限啊!”
原胥沫搓了搓快要凍的麻木的手,嗬了幾口暖氣,竟然發現,這呼出來的暖氣,還沒有來得及觸碰到手掌,便是瞬間化作了顆顆肉眼能見的冰末。
“你姥姥的”原胥沫剛要開口破罵,但又迅速的捂住了嘴。
“乖乖啊,要是連嘴也被凍住了……”原胥沫還真不敢往下想下去了,心想,要真是那樣的話,就悲催了。
時間慢騰騰的,一天好像很長很長,原胥沫感覺好像永生了一般。
可是誰都願意永生,唯獨他不願意!
與其如此般永生下去,繼續忍受這嚴酷的荒原氣候,他倒是更願意變成無上的大能!
隻是此刻他是無上的大能嗎?他不是。
他能讓自己撕開空間逃離這鬼地方嗎?他不能。
甚至他能給自己變一身暖和的衣裳,喝口水,吃頓豐盛的大餐嗎?他也不能。
如今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能做的不是盼望老天留給他奇跡,而是腳踏實地地自己創造奇跡。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世界上謀生,誰都不可靠,唯有自己!隻有自身足夠強大了,才能算是真正的依靠。
但又有時候,人又必須要有點幻象,把幻象當作是堅持的源動力,才能更充分的激發自身的潛能!
而原胥沫的幻象,便是這片無垠的荒原很快就要有終點了,前麵有戶人家能給他提供暖和的衣服和熱騰騰的水糧。
當然,還有如同烙印般鐫刻在腦海裏的那道俏麗身影。每每念及,原胥沫都很想抽她幾個耳光,讓她為奴為仆的服侍自己。
一想到這麼舒服的解氣畫麵,原胥沫都很振奮,發自心底的暢快。
“原胥沫你一定要堅持住,想想那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可惡的惡婆娘,將來要畢恭畢敬阿諛奉承的討好你,向你求饒,你也要堅持住!!!”
又渴又餓,全身乏力,就連眼皮都快要聳拉著閉上了,原胥沫的心智卻是異常的堅定。
“啪”
原胥沫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本就凍的隱隱作痛的臉龐,此時更是火辣辣的疼痛了起來。
“媽的,真痛!”
原胥沫心中一陣抽搐,都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