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你擁有美好就好,無須要求他人也微笑(1 / 2)

人生可以做很多嚐試,但我唯一不想做的就是“踩著別人往上走”。

最近讀了《影響力》和《怪誕行為學》這兩本書,書中用很多翔實的案例揭開了這些年來我遭遇過的許許多多自己意識不到的騙術,以及生活中有一些人借著“友情”的口號來算計我的經曆,換個角度看,就是一個完備的“騙術大全”。

我不認為這是一場愉悅的閱讀體驗,更重要的是,我發現這些年來,我自認為的“好意”原來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美”,不僅僅不“美”,還有點“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在我質樸而簡單的價值體係中會本能地將其歸類於“惡意”的範疇,或者說,如果一個人持“不懷好意”的念頭來接近我,並且能夠被我感覺到,那麼我會立即持禮貌的姿態,跟他說再見,轉身離開,從此隻會跟此人保持客氣而且隻是工作上的聯係。

事實上,我並不太能接受以“虛情假意”之態來謀求他人“真心實意”付出的人和事,這從一開始就是完全的“利用”,難道“真誠”抑或“真心”就如此廉價而不值得尊重嗎?

說到這,我還必須說一說我的一段相親經曆。我習慣跟陌生人禮貌相待,坦誠麵對,這是對對方的尊重。我沒有想過對方是何種人,也沒有想過對方是否會借由一些“語言陷阱”來套出我什麼話。我跟自己說,即便他有這個想法,我還是真誠相待,更何況我的人生從來就過得光明磊落,不擔心任何故意的“陷阱”。

見了麵,禮貌客氣,自我介紹,然後自然聊一聊生活習慣、業餘愛好、對某些常規事情的看法。過了半小時,他突然很認真地對我說:“你知道嗎,你是一個戒備心非常低的人。”我很奇怪地回答他:“戒備心?你是指剛剛半小時我們之間的對話嗎?你剛才提出的那些問題,我並沒有覺得我需要隱瞞一些信息。我坦率地回答一些能回答的問題,這應該是最起碼的禮貌吧?”他不以為然地笑一笑,繼續說:“可就從剛剛這些回答,我可以猜出你的性格如何,你的行為會有哪些特點。”然後開始列舉他對此的佐證。

說實話,當時的我非常生氣,我並沒有想到兩個陌生人相處,一個人會以“觀察”之態行“猜測決斷”之實,倘若我是一個偽善或者表裏不一的人,對方處於戒備心理,或許稍微觀察留意也無可厚非。但我一開始就已經表明態度,如果他有什麼需要詢問我的地方,我非常願意坦率回答。結果,這就是我“以禮相待”的結果,真是非常可笑。

在臨近結束之時,我問他:“你覺得一個人以真誠相對,是很傻的行為嗎?”他答我:“憑什麼一個人真誠,另一個人就一定要真誠回應呢?”

我愕然,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社會上很多人相處,難道都是以“虛情假意”做開場白的嗎?

小時候,父母對我們教育最多的地方就是:“不可以欺騙家人,不可以算計自己的好朋友,不可以對他人亂承諾。”剛開始肯定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慢慢長大了,接觸到越來越多、各式各樣的人,才能漸漸明白他們的意思。

不可以欺騙家人。

家人(在我的限定範圍內就是老爸老媽和最親的親戚)是最真心實意相信我,並且願意隨時為我承擔一切責任的人,他們給我交付的是百分之百、沒有任何保留的真心真意。倘若我欺騙了他們,就等於踐踏了他們的真心,這種傷害是非常大的。如同一對相愛的夫妻,在婚姻生活中奉“忠誠和信任”為基本。家庭有難,工作陷入困境,夫妻雙方最不能做的事情是互相指責對方的錯誤。應該一起坐下來想辦法去解決問題,並且給對方最大的支持和信任,這樣才能夠化解一個又一個困難。

不可以算計自己的好朋友。

我自認為的好朋友並不多,身邊可能有一些一起逛街、一起吃飯的人,但並不能算成是朋友,而僅僅隻能算作是同事或者熟人,朋友一定是有一個“信任”的基礎。我也很少用“閨蜜”來形容這種關係,網絡上時常會看到的各種段子已經玩壞了這個名詞。朋友並非一定要三觀相符(我有一個朋友就跟我的三觀差別特別大),朋友也不一定要興趣愛好都類似(那個三觀和我差別特別大的朋友跟我的興趣愛好也是截然不同),但是朋友要有吸引到我並且讓我敬佩的好品質。三觀可以不同,但是道德觀和原則是淩駕在“三觀”之上,來決定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好比,如果一個人有小偷小摸或者算計利用的習性,即便我跟她興趣愛好甚至一些觀念類似,我也沒有辦法去認同她是我的朋友。